陳烈小心翼翼地把鬆雞收拾乾淨,內臟之類的也都用院子裡的雪清理了一遍。
至於珍貴的雞油更是單獨撕下來,準備煉製雞油,到時候做彆的菜可以放上。
“收拾好了?”
許冬冬作為客人本來是不需要動手的,但卻耐不過心裡的坎。
畢竟她算是白吃白喝,為了不讓心裡難受便過來主動幫忙。
“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麼?”
看著陳烈手中收拾乾淨的鬆雞許冬冬咽了一口口水。
肚子發出不爭氣的咕咕聲。
“沒了,許知青你不用動手,我來就行,外麵很冷,你快點回屋裡坐著幫我看著妹妹就行。”
陳烈連忙擺手,他可不舍得讓自己的白月光在外麵待久了。
但許冬冬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李春紅把她拉進屋。
接著陳烈在放廚具的鬆木櫃子裡掏出來一隻落滿灰塵的陶罐。
他記得這東西是小時候父親用幾隻家雀跟人換的。
後來陳家燉肉就改用了這東西,彆提多香了。
物是人非,這隻陶罐已經很多年沒有重見天日,直到陳烈重生回來。
接著把收拾好的鬆雞整隻放進去,又珍而重之的放進一塊雞油,還有幾朵開水燙過的蘑菇。
最後放在爐子上慢慢燉。
很快一股香味便彌漫了陳家屋內,隔著門簾陳月月都聞到了。
“哥,好香啊!”
陳月月蹦蹦跳跳來到灶台旁邊,用力吸氣。
這種香味打她出生也沒聞過幾次,隻有母親帶她去鄰居家串門的時候偶爾能聞到。
“一會兒就好了,小饞貓快上炕彆感冒了。”
陳烈揉了揉妹妹的腦袋,接著抱著妹妹轉到裡屋。
此時母親李春紅和許冬冬兩個人正在炕上縫被麵。
聞到香味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一絲笑意。
看到這和諧的一幕陳烈心中升起一股滿足感。
很快陳烈打開陶罐蓋子看了一眼,裡麵一鍋又香又濃的雞湯,香味撲麵而來。
“好了!”
陳烈撚起一撮鹹鹽用勺子攪動了兩下。
接著端著雞湯放到了炕桌上。
興安嶺東北這裡農村人們在冬天除非有事,不然非必要是不會下炕的。
吃飯也用炕桌。
隨後陳烈有端來一盆高粱米飯,家裡久違的傳出歡笑聲。
“媽媽吃!”
陳月月化身為小精神,用筷子夾起一塊雞肉放到李春紅碗裡。
“哥哥也吃!”
接著又夾起一塊雞腿肉,卻被陳烈轉手夾到了許冬冬的碗裡。
“許知青彆客氣,家裡沒啥好東西,隨便吃點。”
陳烈知道許冬冬臉皮薄,所以主動幫她夾菜。
來回幾次許冬冬也放開了,開始主動夾菜。
最後一罐鬆雞湯被一家人還有許冬冬吃了個乾乾淨淨。
李春紅是過來人,看得出來兒子對這個許知青有好感,而且兩個人歲數也合適。
剛才陳烈在外麵忙活的時候就已經問清了許冬冬的家裡情況,還有歲數。
正好比陳烈大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