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烈咽了口唾沫,努力保持著鎮定,“沒…沒見過。我記得王建國後來把槍收起來了,之後我就沒再注意了。再後來,他們就走了……”
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但心跳卻越來越快,仿佛擂鼓一般。
兩個警察聽完,互相點了點頭,然後起身離開了審訊室,一句話也沒說。
陳烈獨自一人被留在審訊室裡,不安的情緒像潮水般湧來。
……
縣公安局,大廳。
此時,陳家坳的很多人都在大廳裡焦急地等待著。
村長背著手,跟劉三兒來回踱步,眉頭緊鎖。
李春紅緊緊地攥著陳月月的小手,臉上寫滿了擔憂。
許冬冬更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詢問傳達室的民警陳烈的情況。
“警察同誌,陳烈他怎麼樣了?他什麼時候能出來啊?”
“警察同誌,他是好人啊,他不會犯法的!”
傳達室的民警被問得有些不耐煩了,“等著!都等著!該出來的時候自然就出來了!彆再問了!”
他“啪”的一聲關上了傳達室的窗戶,隔絕了外麵焦急的詢問聲。
李春紅則抓著陳月月的手,魂不守舍的,嘴裡不停地念叨著“烈子啊,烈子……”,可誰都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
小月月也感覺到了母親的不安,緊緊反握著母親的手,大眼睛裡噙滿了淚水。
村長背著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嘴裡嘟囔著“這好好的喜事,咋就變成這樣了呢?烈子這孩子,命咋就這麼苦呢?”
他時不時地瞥一眼李春紅,心裡也跟著七上八下的。
劉三兒蹲在牆角,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煙霧繚繞中,他的臉也看不真切。
他心裡也替陳烈捏了把汗,被警察這麼大張旗鼓的抓來,可不是小事,他現在就擔心陳烈是不是真的被人冤枉了。
村長怕李春紅著急上火再出什麼事,不停地勸她“春紅嫂子,你彆著急,烈子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肯定沒事兒。他打獵那麼厲害,腦子也靈光,這點小事兒肯定能解決。再說,他要是真被冤枉了,我這個村長第一個不答應!我這就去找警察說說去!”
正說著,幾個穿著警服的人忽然從後麵進入大廳,其中一個領頭的警察掃視了一圈,問道“誰是陳家坳的村長?”
村長趕緊迎上去,搓著手,點頭哈腰地說“我是,我是陳家坳的村長,警察同誌,你們這是……”
警察立刻道“我們是縣公安局的,現在我們收到命令,要搜查陳烈家,請問陳烈的家屬在不在?”
李春紅和許冬冬同時起身,異口同聲地說“在!我們是!”
李春紅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幾乎站立不穩。
許冬冬雖然害怕,但還是強裝鎮定,急切地問道“警察同誌,陳烈他怎麼樣了?他到底犯什麼事了?”
那警察麵無表情地說“無可奉告。現在,我們需要搜查陳烈的住所,請你們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