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自己好像喝多了,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謝鬆寒有些懊惱。
平時他很少喝酒,昨天是因為溫言送的禮物,讓他心情大好,所以才多喝了幾杯。
沒想到就這麼幾杯,竟然讓他醉成這樣。
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謝鬆寒暗暗發誓。
他感覺懷裡軟軟的,暖暖的,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馨香。
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抱著溫言!
謝鬆寒的心頭猛地一驚。
他什麼時候跑到溫言床上來的?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努力克製自己,和溫言保持距離。沒想到喝了點酒,就把之前的隱忍和克製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謝鬆寒有些慌亂,想要鬆開溫言,卻又有些舍不得。懷裡的觸感太過美好,讓他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他看著溫言恬靜的睡顏,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一樣,微微顫動著。皮膚白皙細膩,像上好的羊脂玉一樣,泛著淡淡的光澤。
謝鬆寒的心跳越來越快,他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硝煙彌漫的戰場。
麵對敵人的槍林彈雨,他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謝鬆寒試圖把手抽回來,可剛一動,就感覺懷裡的人兒動了動。他立刻停下了動作,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溫言似乎隻是翻了個身,並沒有醒來。謝鬆寒鬆了口氣,繼續小心翼翼地把手往回抽。
“叩叩叩。”
敲門聲突然響起,打斷了謝鬆寒的思緒。他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溫言睜開了眼。
謝舒畫站在門外,不耐煩地撓了撓頭發,語氣裡帶著明顯的焦躁。
“哥,你們快點下來吃飯了!媽已經在樓下等著了,一會兒你們還要回部隊,總不能一直躲在房間裡不出來吧?”
“知道了,我們馬上就下去。”
謝舒畫轉身就走,她壓根就不想跟溫言多待一秒鐘,巴不得她趕緊從自己眼前消失才好。
昨天溫言在壽宴上出儘了風頭,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所有光芒。現在謝舒畫光是看到她,就覺得心煩意亂,恨不能立刻把她趕出謝家。
房間裡,溫言輕輕推了推謝鬆寒。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都有些尷尬。
溫言率先移開了視線,輕咳一聲,打破了沉默。
“我們下去吧。”
謝鬆寒點點頭,緩緩起身,被溫言推著下了樓。
餐桌上,謝夫人正和謝鬆時、謝鬆柏說著話,氣氛很是融洽。看到溫言和謝鬆寒下來,謝夫人笑著招呼他們過去坐。
謝鬆寒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剛拿起筷子,就感覺胳膊一陣酸麻。
他忍不住輕輕活動了一下胳膊,卻發現越動越疼。
“怎麼了鬆寒?胳膊不舒服?”謝夫人注意到謝鬆寒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謝鬆寒搖了搖頭,剛想說沒事,卻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的胳膊從來沒疼過,今天這是怎麼了?
謝夫人見狀,更加擔心了。
“是不是受傷了?要不要緊?我去找幾貼膏藥來給你貼上。”
謝鬆寒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無數,但胳膊確實是完好無損的。謝夫人擔心他是不是在戰場上留下了什麼隱疾,現在突然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