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漠北的旅程永遠是單調乏味的,四周除了黃沙還是黃沙,偶爾會有沙塵暴作為調劑。
身處東大陸最東邊的國家,漠北隻是占據大漠的北方,其餘領土都在南部漠北王庭手裡掌握著,而王庭所擁有的領土全部是水草肥沃的平原地帶。
很難想象,沙漠跟草原兩種截然不同的地貌會拚接在一起。不過也正是因為大漠北方貧瘠,無任何可用資源,還接壤著大荒,每年都要接受獸潮洗禮,王庭才會放任佛門在那邊大肆發展。絕不是因為王庭奈何不得佛門,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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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能征善戰的王庭勇士,特木爾自小便生活在沙漠與草原的接壤處,他的父母給他取這個名字,就是為了讓他想鐵一樣,堅強正直,無堅不摧。所以他也一直有個夢想,就是讓漠北的佛門向王庭臣服。為此,特木爾還特地跑到寺廟中修行,這一來二去,他還沒讓佛門向王庭臣服,自己就先投身佛門了。
時任韋陀堡護法寺主持的特木爾從冥想中醒來,想起自己年輕時的模樣,他不禁搖頭失笑。現在年逾古稀的他依舊精神矍鑠,外表看上去雖氣血枯敗,但步入緣覺境後,他隨時都能爆發出恐怖的力量。
這一切還要感謝當年無意間觸碰到的韋陀像,特木爾的目光越過大雄寶殿與天王殿之間的距離,落在了扛杵而立的韋陀像上。
當年,他還隻是護法寺的一名僧人,做著灑掃的工作。有一天,他因為昨晚沒睡好,在打掃的時候神情恍惚,一不小心撞到了天王殿後麵的韋陀菩薩像上。
看著搖搖晃晃的佛像,特木爾當時誠心祈禱菩薩顯靈,千萬不要倒下來。接著他就看到菩薩真的顯靈了,韋陀像爆發出衝天的佛光,而他的意識也被拉入一個未知的空間。在空間,他看到了一名神情威嚴的道人,道人說他有緣,二話不說,直接動手點在他的眉心,替他掃除了靈台迷霧,助他通曉大乘佛法。
待特木爾清醒過來時,所有人都呆呆看著他,各式目光落在他身上,有羨慕的,有敬仰的,還有嫉妒的。換做以前的特木爾,他也許會高興,會驕傲,但現在的他隻有淡然,一種看清一切的平淡。麵對眾人,他隻是雙手合十,口念佛號。
至此以後,特木爾對佛經的理解能力超乎常人,隻要誦讀一遍,他就能記的八九不離十,練習佛門武學也是如此,幾遍下來,就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讓教習者都慚愧不已。
到現今,他從普通僧人一步步走到了護法寺主持的地位,可以說全部仰仗那次佛緣。
“阿彌陀佛。”特木爾站起身,對著韋陀像遙遙一拜。
……
接連走了兩日,夢魂坐在駱駝上,眯著眼,隨著駱駝而搖晃,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一樣。玄真也跟著在搖晃,區彆隻是他真的快睡著了。
一行人走的很愜意,夢魂用陰極道力凝聚了一片烏雲,走到哪跟到哪,全程遮擋著毒辣的太陽。唯一不好的就是,四周顯得暗沉沉的,玄真更是哈欠連天。
“困了就趴著睡一會兒。”夢魂不知道第幾次顯化道力,扶住差點從駱駝上摔下來的玄真。
玄真迷迷糊糊地回應著,抱住駝峰,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師父,我們還有幾天到韋陀堡。”慕容雨湊上來問道。其實她心裡是有數的,這麼問無非是沒話找話。
夢魂打開地圖,對比了片刻,“不出意外的話,再走兩天就能到韋陀堡了。之前在秋砂鎮,我遇到了一位老熟人,他跟我說韋陀堡中師父留下的感悟已經被人先一步拿下了。所以我們到韋陀堡也不用多做停留,采購完物資,就直接進入大雷音寺的地界。”
聽到夢魂說老熟人,慕容雨下意識追問道“哪個老熟人?”
夢魂掏出禪虎給的令牌甩了甩,一臉嘚瑟。在銀月灣,夢魂就掏出過這枚令牌,所以慕容雨也知道他跟禪虎有些許交情。
“禪虎居士來過秋砂鎮?”不過知道歸知道,一想到自己跟這麼有名的佛教護法擦身錯過,她還是有些許遺憾的。
“怎麼?你很想見他?”夢魂感覺出慕容雨語氣中的失落。
慕容雨白了夢魂一眼,“我可不像師父你,天天跟這些絕世強者打交道,我隻是個沒眼界的皇女而已。”
夢魂倒是沒想到慕容雨會說出這麼一番俏皮的話來,他笑道“去了大雷音寺,我讓他給你講兩天道?”
慕容雨眼睛一亮,“真的?”
“假的,我怎麼可能讓一個佛修給你講道,萬一把你拐到佛門去怎麼辦?”夢魂恢複到以前賤賤的表情。
慕容雨則對這話產生了不同的理解,她紅著臉,語氣曖昧道“放心吧,慕容永遠是師父的。”
一句話,直接讓夢魂的笑容卡殼,不知道該怎麼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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