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這群扶桑人個個都是硬骨頭。
想要瓦解他們的鬥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要讓他們屈服就必須恩威並施,要讓他們的鬥誌徹底被瓦解,讓他們不將自己當做是人。
他的這番舉措如今顯然是取得了極好的效果。
這群扶桑人在牢房裡相互奪食,便如一群瘋狗一般。
任憑獄卒手中的棍棒不斷抽打在他們的身上,可他們卻是絲毫不見有所反應,隻怕自己會少吃了一口。
一隻燒雞頃刻之間便被搶得一乾二淨。
地上連點渣子都不曾留下,就連細小的碎骨也都被人撿拾起來,塞入口中。
這群扶桑人表現的太過不堪,看起來就像是一群餓了許久的饑民餓鬼。
至於剛剛被足義立雄踹斷了肩膀的那名扶桑武士,此時則是趴在地上看著那群搶食燒雞的夥伴,暗自咽著口水。
他們平日裡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啊。在這裡吃了幾天牢飯便已經極不適應。
足義立雄看出了他的心思,蹲在他的麵前問道“你也想吃燒雞嗎?”
那名扶桑武士乾澀的咽了口唾沫“想,我在這牢房裡已經吃了幾天的白菜湯,窩窩頭了,要是能吃上一隻燒雞,讓我乾什麼我都願意!”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足義立雄便抓起桌上的燒雞直接塞在了他的懷裡“想吃燒雞還不簡單,隻要你配合我的詢問,想吃多少燒雞我都可以給你!”
他看著被塞在懷裡的燒雞顯然有些錯愕。
似乎不明白心狠手辣的足義立雄為何會突然轉性?
不過他來不及猶豫,當即便扯下雞腿塞入口中,一如之前那群罪犯一樣吃得狼吞虎咽,噎的直翻白眼。
足義立雄一邊拍著他的後背為他順氣,一邊開口對他問道“我問你,幕府之前送給隆山高誌的書信都被他藏在了什麼地方?”
這名扶桑武士抬頭看向足義立雄“我們不知道書信被藏在什麼地方,甚至連之前收繳上來的那些銀兩也都不知被他藏在了哪裡。”
“雖然在他死後的次日我們便重新找到了一名領頭人,可是那人如今也已經死在了你的手裡,所有的線索現在全都斷了,就連我們也不知該如何與幕府交代!”
這些扶桑人此時仍舊心懷幻想,以為足義立雄可能會念在他們身為同胞的情分上饒過他們,讓他們重返扶桑。
麵對此人的回答,足義立雄顯得頗為不滿。
他再度伸手抓住了此人肩膀,隻輕輕一按便疼的他呲牙咧嘴,口中痛呼連連。
“彆按了,彆按了,我真不知道那些書信都被藏匿在了哪裡,我若知道定不會與你隱瞞!”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彆想再活著了,我會將你們一個個趕儘殺絕,讓你們到九泉之下好好問問隆山高誌!”
足義立雄心狠手辣,本就不將人命放在眼裡,如今眼見著從這些人的口中問不出消息,他心中怒意更盛,當即便生出了要趕儘殺絕的心思。
他這番話全都一字不落的傳進了牢房中眾人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