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就早餐吃了幾個饅頭,中午一口沒吃。
我實在餓得不行了,於是就拿起吳雅鹿掰剩下的半截玉米啃了起來。
至於那所謂的野豬肉和麅子肉,我可不敢碰。自從聽了張天昊的故事,我就總擔心那是人肉!
這時,劉強半開玩笑地問我“你不是說死也不吃這兒的東西嗎?”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嘿嘿,真香!”
吃過晚飯,天徹底黑了。
山村跟城裡不一樣,天一黑除了月亮,一點亮光都沒有。
好巧不巧,今天還是陰天,天上連月光都沒有。
大哥又聊了一會兒,見時候也不早了,就帶著媳婦和女兒提著一盞油燈準備出門去鄰居家住。
臨出門時,大哥一臉嚴肅地回頭對我們說
“對了,跟你們交代幾句,咱這山裡不比你們城裡,半夜千萬彆出門。門窗都要關嚴實點,不管外麵有啥動靜,都彆出去看。”
說著,他指了指灶坑旁邊的泔水桶,“這有衛鑼,要是想方便,就在這兒解決。”
我大概明白大哥的意思,畢竟這是山村,緊靠著山林,一到晚上保不齊就有野獸溜達到村子裡,他可能是怕我們被野獸傷到。
大哥目光掃過我們每個人的臉,
見我們都聽到了,大哥這才放心地披上一件外衣,拎著油燈出門了。
這木屋有兩個房間,本來就吳雅鹿一個女孩子,住在一個屋感覺不太方便,但她說這山村太黑了害怕,不敢一個人睡。
於是我們就用房間裡多餘的被還有我們帶進來的設備在火炕的炕梢(東北方言,遠離灶坑的位置叫炕稍,離灶坑近的位置叫炕頭)給她隔出來一個單間。
這炕是典型的東北農村大炕,睡覺時候腳朝窗戶,頭朝著屋裡,沒有床頭,總感覺缺了點安全感。
但我們不是來這旅遊的,這也不是景區酒店,我們是不小心在森林裡迷路了,所以就沒那麼多講究,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睡覺就不錯了。
今天在林子裡走了不少路,大家都累得夠嗆,也沒功夫在聊什麼,都想趕緊洗漱一下就睡覺。
幸好房間裡的水缸裡麵存了不少水,我們在水缸裡舀了些水,每個人都簡單衝洗了一下。
我是最後一個洗漱的,我用冰涼的水洗了把臉,然後漱了漱口,就趕緊爬上床睡覺。
因為這被褥有些潮,於是我就沒脫衣服。
剛躺下,我就聽見旁邊鼾聲如雷。
劉尖和閆大哥這倆人好像較上勁了,呼嚕聲一個比一個大,就像賽車的大功率發動機一般。
我一閉上眼,畫麵就出現了,劉尖和閆大哥分彆啟動了車輛,音浪此起彼伏。
我仿佛置身於f1賽場,近距離聆聽舒馬赫和漢密爾頓的交鋒。
劉強睡在炕頭位置,中間是劉尖和閆大哥。
我則睡在炕梢,離吳雅鹿最近,中間隔著好幾個大被,看不清她那邊的情況,隻聽到她呼吸沉重,應該也睡著了。
本來我對鎖龍山就挺警惕,再加上劉尖和閆大哥的鼾聲,讓我根本無法入睡。
我看著窗外,夜幕籠罩,黑暗像一塊巨大的幕布,把整個山村緊緊包裹。
躺在炕上,周圍一切都被黑暗吞噬,隻有窗外透進來的一絲微光,在這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詭異。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想著明天究竟該去哪兒找解決身上咒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