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試峰背麵演武場的戰台上,在戰鬥接近尾聲,人人以為勝負落幕時,一聲憤怒的爆吼震開,好似人撕心裂肺的呐喊。
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也沒人看清。
人們隻見到天空中一道豔紅的十字光閃過,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當那刀丸發現雪炎竟平淡地佇立原地時,內心的震撼和驚喜交織,一時間苦瓜臉上竟淡出一抹笑意。
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連那刀丸也不清楚。他明明看見茅山出雲突然發難,攻向了毫無防備的雪炎……
“這個混蛋動了殺意!他力量奇大,能一棍子將一個學二梵者打倒,估計就算是雪炎也不可能正麵吃他武技加持的一擊。”那刀丸內心驚疑不定,惡狠狠地盯著同樣佇立雪炎身前的茅山。
不知為何,茅山的指尖微微顫抖。
“你是哪裡來的妖孽?可怕,可怕。”茅山神色灰暗萎靡,瞳孔收縮,隻說了這樣一句話便轉身下了台。
雪炎麵無表情。
茅山經過那刀丸身邊時,那刀丸分明看見茅山臉上滲出冷汗。
“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刀丸暗忖,死死盯住茅山。
“真該死,”那刀丸心裡恨道,“要是雪炎姑娘剛才發生了什麼,我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戰台上,本來假裝暈倒欲伺機偷襲的苗宙見到了那個瞬間。他此刻臉色鐵青,神色惶恐,脊背冷汗直流,也不敢再動了,強硬咬破舌頭,直接裝死。
他恍惚間見到了那一幕!對,那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當茅山那混蛋出乎意料地攻向紅發小妖的時候,在那小妖身後耀眼的巨大十字光中,一個烈焰灼灼的身影閃現,罩住小妖,竟直接抽出茅山的魂魄,當場將茅山嚇個半死。若不是茅山的直覺敏銳,且及時收住攻招的話,很難想象茅山要怎麼個死法!
那紅發小妖神色冰冷至極,好像不耐煩地說了句什麼。
苗宙不敢傾聽,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動手……
此刻,戰台前的高台上,老神在在躺在椅子上的左司老頭騰地站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紅發女孩,眸子深邃,好似在思索時光久遠的舊事或者曾經聽聞的什麼傳說。
“雪炎……姑娘,你沒事吧?”那刀丸出聲問道,不知為何,在雪炎麵前他總有些小心翼翼。
“沒事。”雪炎聲音平淡,一如既往地帶著一絲冰冷,但那刀丸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好似多了些不甘和隱隱的憤怒。
在左司老頭的吩咐下,劉武興取出一千五百兩純元,分彆給雪炎、那刀丸、茅山出雲送去了這次比試約定的獎勵——每人五百兩純淨元晶!
至此,由劉家公子摻和出錢的這場比試算是完滿結束。
現場,除了傷勢嚴重的失敗者們,人人臉上都淡出了笑容。
要說誰在這時眉頭緊鎖,想吃了狗屎一樣的話,那就是劉武興了。他本著大賺一筆且能討好高年生的想法,摻和了這場比試的舉辦,可是誰也沒想到,左司老頭突然主動造訪,說要幫忙助興……
玩完了老頭甩甩手離開,還吩咐他不要忘了獎勵的事情。
但是最氣人的還不是這件事。
家主確實叫人送來了一千兩純元,但隨之來的,還有一個人。
“表弟,我看你臉色不大好,果然還是身子虛弱的緣故嗎?”劉文靜一臉關懷。
劉武興看了他一眼,恨不得將他眼珠子挖出來!
這就是家主隨著一千兩純元送來的“大禮”,家主來言,說叫文靜幫忙,生怕下人們沒把自己照顧仔細。
但任誰都能想到,家主是派他來監視自己了!
“哪裡,表哥,我最近身體好著呢。”劉武興強顏歡笑,心裡卻在說“破偏門,若不是看你們敗壞我劉家的名譽,誰會把你接過來!你倒是巧舌如簧,竟說動家主用你了!”
“是嗎?我看你臉色有些黑,害怕你病了。要是你有個閃失,我回去怎麼向家主交代啊。”劉文靜道。
“表哥,我真的沒事。倒是你,聽說前不久丟了價值連城的神級元晶,還有家族最為重視的紫金葫蘆,我聽下人們說你好幾天茶飯不思呢,身體上沒什麼大礙吧。”劉武興回敬道。
劉文靜聞言,滿頭黑線,嘴角抽搐,道“哪裡,我那是被人偷了去也沒辦法,倒是表弟你大方,隨手就送出去一千多兩純元,也價值幾千萬呀。”
劉武興一聲冷哼,站起來就要出門。
“表弟要去哪裡?”劉文靜問道。
“表哥,我去哪裡也要跟你報告嗎?”
“啊,表弟誤會了,隻是家主說過,這幾天你必須待在學院,哪裡也不能去。”
“什麼?父親真這樣說了?”
“是的,他們這幾天有一件大事要處理,生怕我們添亂呢。”
劉武興目光陰鷙,但還是說道“我去外頭轉轉總可以吧。”
“請便。”劉文靜一臉笑嘻嘻。
轉出門廊,劉武興道“周大哥,你倒是帶了個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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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因尺知道劉武興正憋著一股氣沒處撒,也不想觸黴頭,隻道“家主的意思,小的不敢拂逆啊。”
“父親真說不讓我不出去?”
“是的,家主確實說了。”
“當著你的麵?”
“是的。”
劉武興在前走著,又問“剛才獲勝的是哪三個,查清楚了沒?”
一個小廝上前報道“一個叫雪炎,一個那刀丸,還有一個叫什麼茅山出雲。”
周因尺道“少爺,那個叫雪炎和那刀丸的就在昨天我們追擊的那一夥人中。好像都跟著那個赤足小子。”
“我又不是瞎子。我是問你們另一個叫茅山的。”劉武興沒好氣地道,惹得周因尺恨恨地想在後麵給他一腳。
周因尺道“少爺,這個人來曆不明,隻知道他實力十分強大,就連高年生也不放在眼裡。”
“你能贏他嗎?”劉武興轉頭問一直沉默的王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