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沈栩安一路急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可真坐下來,沈栩安心裡的不安更大了。
他眼前揮散不去的是成衣鋪子的二樓裡見到的那一抹身影,越想,心裡的那種慌亂感就越是嚴重,心悸得像是生了病似的。
沒過多久,不白還是端著驅寒茶來了。
推開門。
不白嚇了一跳,幾步過去,用手背貼著沈栩安的額頭,說“郎君你臉色太差了,莫不是已經生病了,奴給您去請個大夫來吧。”
“不白!”沈栩安大聲叫住了要出門的不白。
他張了張嘴,猶豫了很久,才啞聲問道“若時時刻刻想著一個人,閉上眼睛看到的都是那個人,夜裡睡覺做夢也會夢到那個人,這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什麼?
不白雖然年紀小,卻懂得多,當即撫掌,笑道“郎君這是犯了相思病了?這自然是代表郎君你喜歡她,中意她。”
又說“是哪家的姑娘?要是夫人知道了,定是要擺上幾桌筵席,好好給您慶賀慶賀。”
“喜、喜歡。”
沈栩安被這個答案驚道,一開口便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郎君這臉色……該不會是阮四姑娘吧?”不白猜測。
“不要胡說。”沈栩安橫了不白一眼。
喜歡?
不……
不能是喜歡。
先不說楊禮成已經成婚,單單他是男的這一條,便已經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斷袖分桃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沈家可不會像以前那麼溫和,隻會立刻處理了楊禮成,斷了他那些念想。
不能……
不能害了他。
沈栩安隨後起身,牛飲了那一碗驅寒茶,說“收拾東西,我們即刻回京。”
“欸?”不白愣住。
他還以為郎君這是要回去找夫人安排三書六禮的事,臉上頓時揚起笑容,說“好的好的,郎君莫急,這聘禮一事可急不得,不過夫人早就著手準備這事了,等您回到上京,一切該是立刻就能安排上。”
“回京之後,什麼都不許跟夫人說。”沈栩安冷著臉警告。
不白有些困惑,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那廂——
楊韻給阮南音解釋了梅宴上的安排後,與阮南音一道回了楊家。
晚上的酒宴是阮南音做東,特意邀請楊家眾人去吃飯,連帶著把楊武威和楊月茹也喊上了。隻是等阮南音去隔壁找沈栩安時,卻發現院子已經是人去樓空。
“什麼情況?”阮南音有些傻眼。
她從院中退出來,回身,與楊韻四目相對,困惑地說“楊大哥……沈栩安他不見了,嗚哇,他不會是突然又想要躲我了吧?我也沒騷擾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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