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栩安磕到了頭。
不清哎喲一聲,忙扶住了沈栩安,說“郎君仔細些。”
這一下磕得極重。
磕得沈栩安突然清醒了些,他眼眸閃爍,突然坐直了身子,哈哈大笑道“我又糊塗了,喝酒……喝什麼酒?喝酒誤事。”
哐!
酒壇被摔在了地上。
沈栩安雙手捂著臉揉搓了幾下,起身伸著懶腰說“給小爺更衣吧,傷春悲秋也傷夠了,是時候振作起來了。”
“那這些畫卷……”不白問。
聞言,沈栩安回眸。
那些畫卷一筆一墨都是他這幾日親手畫出來的,是他午夜夢回時,眼前揮散不去的景象,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也是他絕不能去想的人。
“燒了吧。”沈栩安斂眸。
不清看得出自家郎君眼底的不舍,趕忙收攏了畫卷,說“燒什麼燒呢?郎君你既然那麼不舍,那留著便是,裱起來放在後頭的檀木架子上,左右沒有彆人趕緊來看不是?”
沈栩安愣了愣神,倒也沒說什麼,默許了不清的提議。
出自己的小院子,沈栩安才知道,聖人已經取消了打算冊封阮南音為縣主的旨意,改為冊封上官秀林為陳郡縣主。
又聽說……
滁州那位新到任的司馬又乾了件大事,將潛藏在州府內的碩鼠給抓了出來,保住了滁州府衙的糧倉。
“隻有糧倉?”沈栩安追問。
不清啊了聲,點頭,說“好幾處糧倉呢,沒想到這人藏得如此之深,硬是到了要卸任升遷的時候才露出馬腳。”
“是那滁州司馬楊禮成抓出來的?”沈栩安問。
他問話的時候,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臉上浮現了些許的笑意。
“聽說是他抓的,不過最大的功勞應該是他上官……也就是滁州刺史林嶽。”不清繼續說道“那位刺史也在滁州乾了好多年了,一直沒有挪過位置,如今有了這天功,聖人打算讓他遷進上京。”
“那不是滁州刺史的位置就空出來了?”沈栩安又問。
“是啊。”不清連連點頭,說”的確空出來了,不過……聖人好像已經有了人選,老爺回來時正好提過一嘴,好像……好像是上官家的人。“
上官家?
陳通不就是上官家的人?
為什麼抓了陳通,卻還要調一個上官家的去滁州當刺史?
為什麼滁州事發,上報的卻隻是糧倉問題,沒有任何有關武器庫的事?
難道……
禮成出事了?
有人在為難禮成?
沈栩安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不清看自家郎君臉色不太對,忙問“郎君,你是不是餓了?要不要奴給您去小廚房備點兒正經的吃食?您畢竟好幾天都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
“細說一下滁州的事,吃飯的事不必著急。”沈栩安擺手。
不白算是看出了一點眉頭,趕忙往外走,嘴裡道“奴去準備吃的就好,不清你給你郎君好好說說,著重說一下那個楊禮成……楊司馬,他是郎君的好兄弟,他就是郎君最關心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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