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兮哪位?這裡有個男的瘋了再找你啊喂!
身體火辣辣的,像是被擠壓了似的,內臟痛得要命。
我甚至沒幾乎看清亂吼的男人是誰,入目就是一片赤紅色。
天地,樹木花草,全都被染上了紅。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液體,抬手發現,手上也是一片紅。
我流血了?
為什麼啊!
我就是采了一串圓果子不至於吧!
我正想著是不是又被幻覺控製了,可又覺得不像啊!
畢竟骨環帶上之後,我似乎一直都很神清氣爽的。
而且現在帶著骨環的耳尖也刺痛,這是怎麼回事兒?
到底發生什麼了?
有種瀕死的感覺逼近,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我忍不住掙紮起來,像是上岸後缺水的魚,我掙紮著一個沒站穩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心裡怕得要命。
路下麵要是懸崖我就完蛋了!
張阿婆救命啊!
一邊往下滾,我一邊在心裡瘋狂喊著。
可是沒人回應我,甚至我撞到了樹,腰痛得很,之前被撞的半邊身體現在更疼了。
終於快要滾到了路上,好奇怪,到路邊緣的一瞬,像是有一層奇怪的膜。
我穿了過去,雖然還是看不清什麼,但是我明顯的感覺到現在比起剛才去摘圓果子的時候,冷了不少。
冷得我一個哆嗦,猛地想站起來,才發現這麼窄的路麵,隻能讓一個人通行,可我竟然滾到路麵上,就沒有繼續再往下滾。
正奇怪,就見張阿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麵前。
她一臉驚訝地盯著我,像是見到了什麼恐怖至極的東西。
老實說,認識她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露出這樣的神情。
原以為她是關心我渾身是血?
可細看,才發現她的視線是停留在了我左手的那串圓果子上!
好吧,我說她怎麼走在前麵竟然對這麼漂亮的紅果子無動於衷,原來是之前一直沒看到啊!
同時我驚奇地發現,之前內臟被莫名擠壓的痛苦竟然消失了!
似乎是在我從上麵滾到路麵上的瞬間,那痛感消失了?
我下意識往上看,想跟張阿婆說剛才有個男的發瘋一樣大吼大叫可嚇人。
可抬頭看去,上麵有的隻是一塊巨石,再往上是拔高的樹木,森綠粗壯遮擋視線,再遠就是黑漆漆地,什麼都看不清。
“哎?怎麼跟剛才不一樣了?”
我喃喃說著,這才發現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而張阿婆似乎也在一直跟我說話,但是我完全沒聽到。
然後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小葫蘆,打開葫蘆口遞給我,示意我喝裡麵的東西。
我接過來,仰頭一喝,清洌的泉水,入口有點涼。
但在喝下去的瞬間,五感回來了!
山林鳥叫,走獸穿行,風聲簌簌,甚至連痛感都回來了。
“啊!好疼啊!”
我齜牙咧嘴地捂著身體,直覺得臟腑被狠狠撞擊似的,疼得很,口腔鼻腔裡都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