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倒是從滾下來之後，就已經恢複了。
估計是被我用袖子擦了一下的緣故。
我看著手上袖子上的血跡，摸了耳朵，也是粘糊糊的。
這才明白，剛才真的是經曆了所謂的七竅流血。
“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詫異地問張阿婆，而她隻是看著我懷裡的鮮豔灼目的紅果子。
“這個……你要嗎？”
我遞給她。
很奇怪，之前就像是被魘住一樣，我感覺這串果子很有吸引力，但是當我摘下來之後，這樣的吸引力消失了。
我感覺它就是串普通的果子，並且有點煩它。
因為要不是因為剛才我鬼迷心竅想去摘，估計也不會發生那麼奇怪的事情。
“不用，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張阿婆反問一句，把我給問住了。
“不知道啊……我就覺得好看，就去摘了，結果摘下來就從山坡上滾下來，我剛才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張阿婆聽完，慈祥地看著我，笑道“這是緣分啊，這葫蘆送你了，把果子摘下來泡進去，沒準你以後用得上。”
“啊？為什麼？這葫蘆感覺很厲害啊！給我……”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後麵的話我沒說出來。
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我感覺有些似曾相識，但又說不上來。
雖然剛才喝的隻是普通泉水，但是我感覺，比靈丹妙藥還管用，甚至有種洗滌身心的感覺。
就像是在滿是甲醛的房子住了一個月，突然到了森林氧吧裡麵，那一瞬隻覺得渾身毛孔都張開了似的。
“緣分吧，這個葫蘆跟著我也沒什麼用，當給你的拜師禮。”
張阿婆笑眯眯地說著，我更是開心極了，拜師禮！這是收我作為正式弟子了嘛？
我算是行師入門了？
“謝謝張阿婆！”
我說著，站起來，感覺還是有點晃得疼，內傷是真有了。
“張阿婆，我剛才就上去摘了一株圓果子，才爬了不到兩米的距離，但是我滾下來的時候，感覺滾了至少十米，還撞了一棵樹。”
我指向上麵光禿禿的大石頭，“可現在樹沒了，那個兩米的坡也沒了，我隻摘了果子，那株草葉子好特彆，現在也沒了，難不成是我剛才出現幻覺了？”
張阿婆沉默了一瞬，朝我笑道“怪我，沒跟你說清楚，行師路是亙古不變之路，但正因為維持不變的能量持續了太長時間，所以路兩邊的景色都不能細看。”
不能細看？
難不成就是隻能看路，其他都是假象？
“細看會出問題？”
她點頭，“會，定力不足的人，會因為受到兩邊景色的吸引離開行師路。”
“這樣做的後果，要麼是回到現實，即行師路所在的地方是什麼，就會到達什麼地方。”
“那如果是懸崖？”
“就直接掉下去摔死唄。”
張阿婆說得雲淡風輕，我嚇得冷汗直冒。
“我剛才還聽到一個男的聲音，他在一個人，聲音怪嚇人的。”
我後怕地說道“張阿婆你說他是不是看到我了？要是之後被他認出來，會不會出事兒啊？”
不想張阿婆隻是看著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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