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該說他有勇氣呢?還是沒腦子?
一邊說謊話吸引我的注意力,一邊哄騙我,讓我拿上兩枚銅錢貼身帶著,剩下的依舊在我家菜地裡。
這樣不管是怎麼算,這些銅錢都會距離我很近。
隻要時間積累到一定程度,禍事轉移到我身上隻是遲早的事兒。
我也算想明白了,他之前之所以一直跟著我,原來不是擔心。
而是害怕我提前死了的話,他就沒有所謂的“命硬”的人來轉移禍事了。
真好啊……
這個破爛世界果然是充滿了算計。
嗬嗬。
記不清了是真話假話,我也不想去追究了。
人家也隻是隨口提一嘴,真正執行指令的人,還是程文斌。
所以說呢。
所謂的有些親人,就是好事兒輪不到你,壞事兒第一個想到你,這何嘗不是一種牽絆。
“程文斌,等這次把事情解決掉,我希望你離我爸媽遠一點,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他們麵前。”
程文斌沉默的點頭。
錢翊然就聽了一路,在前麵時不時拍蚊子的聲音,更像是戲劇化的鼓掌,讓我們顯得更滑稽可笑。
回到張阿婆家,依舊沒人回來。
我將之前弄亂的堂屋全部打掃一遍,最後朝程文斌說道“這裡麵壞掉的東西,也請你到時候照價賠償。”
他沉默的點頭。
時間快到十二點,我卻毫無困意。
錢翊然依舊沒事兒人一樣,坐在堂屋門口,目光飄悠悠看著烏漆嘛黑的院子。
我收拾好堂屋後,坐在沙發上,手裡捏著那隻已經有些僵硬的老鼠。
原以為銅錢全找到,毀掉就好了,現在錢翊然卻沒有下一步安排。
和之前一樣的沉默,我甚至感覺這樣可能要等到後半夜。
我閒著沒事兒,將老鼠屍體丟到兜帽裡,這臭味聞久了,竟然也沒什麼感覺了。
也有可能是之前的衝擊太大?
我甚至有些麻木了。
“要通宵蹲?話說要等什麼東西你也沒說啊!”
錢翊然詫異的抬頭,看著我,“你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再次被氣笑了,“我不信你就什麼都不說?接下來要乾什麼你總得說清楚吧?不然就這樣乾等著?”
“要是不需要我幫忙也可以說一聲啊,我直接去睡覺了。”
錢翊然大概是見我已經氣到極點了,這才抱著手,思索了一會兒。
“時間還早,得等到淩晨兩三點,具體什麼時候我不確定。”
他說著,瞥了一眼程文斌,“看你這麼生氣,我給你說說他那邊的情況?這次我發誓,絕對全是真話,不然我這個月都發不了財。”
我懶得回應,隻是癱坐在沙發上,狠狠伸了個懶腰。
後麵的老鼠屍體多少有些硌得慌,但是現在我實在是沒精力去管了。
這件衣服後麵我肯定不會要了,等事情處理完,我第一件事兒就是要好好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