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翊然見我沒回應，就自顧自講了起來。
“他的確是被人陷害，院子裡出現銅錢，才招致一係列禍事，大部分細節，其實他沒有說謊，這點我可以保證。”
聞言程文斌尷尬的彆過視線，不敢看我。
我白了錢翊然一眼，這種已經知道的事情，再跟我強調一遍有意思嗎？
“不過很巧合，給他出主意的人，和要害他的人，是同一個。”
“啊？”
我和程文斌同時震驚。
這什麼意思？
投銅錢引禍端的人，和暗示程文斌來找我避禍的人是同一個？
難不成對方一開始就是衝著我來的？
“喲，不過我這邊也算不出來對方是什麼人，感覺是同行，用什麼東西把自己遮蓋住了，關於是什麼人這一點，我能看到的東西很模糊。”
錢翊然說著，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嘖，沒想到你這麼慘啊！不光是家裡人盯著你，想要你死，外麵的人折騰這一大圈，也想要你死。”
我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是啊，我也沒想到，我隱藏的仇家這麼多，要不等我學成了，把你們全拉上一起去死好了。”
“那倒是大可不必，反正你的命又不歸你管，你想死隻怕是有人還不同意呢！”
我以為錢翊然知道了山神的事情，有些驚訝，他之前還說看不透我。
不想他下一句話就是，“張阿婆把你保護得這麼好，誰敢弄死你那算是活膩了。”
程文斌將頭深深低下去，盯著地板。
我倒是沒想到他是這個意思。
但想來也是，張阿婆一直沒露麵，怕是一早就想好了將這件事兒交給錢翊然處理。
我一開始是抱著長見識的想法，才跟他接觸。
現在發現完全學不來，學不了半分。
“灰仙，你們都知道，老鼠嘛，雖然很常見，但是能成為灰仙的老鼠，都是有機緣的，這些家夥都很聰明，隻是走了兩個極端，要麼潛心修煉，不問世事，要麼四處作妖，興風作浪，修惡仙。”
我第一次聽這樣的科普，有些驚訝，原來不需要上年紀？
可是能獲得機緣的老鼠，也是很幸運了。
“一般來說，正常人有機會接觸到的灰仙隻有修惡仙路的，但是這次我算到的這隻灰仙，修的是隱仙路子，它被人找到了。”
“隱仙路子有個規矩，隻要被找到，不管是什麼生靈，都要向它許個願望，他不管花費什麼代價，都要讓對方的願望實現，如果實現了，它就能成仙，失敗了，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我聽著，既覺得這個灰仙慘，也覺得我慘。
或者說我們倆一樣慘，都是事不關己，偏偏事情自己找上門來。
現在好了，不是它死就是我死。
“所以對方許的願望是什麼？”我忍不住問。
“降災禍在你們程家人身上，隻要死一個人，就算是願望達成。”
錢翊然說著，看向我，“你兜帽裡的那隻老鼠，就是被灰仙控製的，被弄死之後，對方已經察覺到不妙，今晚會親自過來，弄死你。”
“那你讓我拿著這玩意兒，不是讓我拿著定位器等灰仙過來弄死我？”
我氣不打一處來，果然有些爛人的安排隻有把人往懸崖上逼這一個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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