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家的孩子昨天不是在河邊摸魚呢？難不成魚沒烤熟，吃了寄生蟲？”有人詫異地說著，又引起一番爭論。
“哪能是，我家孩子就不喜歡吃魚，打小就一口魚都不願意吃，怎麼可能是因為吃魚！”
“那你們去看醫生啊！這張阿婆也不是什麼都能管的，吃壞肚子的不是這樣就是其他的，早點拉去掛水，沒準能早點好，要是拉脫水了，那可就麻煩了！”
“你就是說些屁話！昨晚回來就讓去掛水了，結果就沒什麼作用，又拉又吐一整晚，可折騰壞了！”
“對啊！這就是完全沒法子了，才來找張阿婆試試運氣，要找醫生有用，誰來這裡擠著浪費時間啊！”
“彆不是你們幾家的娃在河裡撿到什麼東西了吧？”有圍觀的人冷不丁出聲，這話題一引出來，人群中有人也忍不住附和。
“對啊，聽說半個月前陳村有人在河裡撿了死人物件，還想著拿去賣錢，結果還沒聯係上買家呢！那幾個人就死在家裡了。”
“喲！這件事兒我也聽說了，說是人死的時候皮包骨，身上都沒幾兩肉了，有人猜應該是被稱了‘活肉’抵債了！”
“……”
我聽得雲裡霧裡，忙起來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阿婆就坐在客廳裡，外麵五六家人，一直在請張阿婆去自己家看看，但是張阿婆都沒應聲，隻是將他們拿來的物件放在桌上鋪展開的黃紙上。
桌上的東西有頭發，皮筋，糖果，還有彈弓。
見我出來，張阿婆抬手示意我過去站在她旁邊，然後朝我說道“演算需要媒介，你先看我算一次，然後你再來算一次，看看結果的差異。”
外麵的人見張阿婆終於出聲了，忙噤聲，等著張阿婆的結果。
隻是在看到我之後，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甚至是嫌棄和鄙夷。
這幾戶，都是村中段的村民，和我家基本上沒有什麼往來，甚至是平日裡見麵也會直接無視掉對方，更彆說是打招呼寒暄，那基本是不會做的事情。
彼此的關係，算是同村的陌生人。
也因為不交好，也不用交際，所以他們對我的印象應該是停留在傳言中的災星上。
對我的態度就是，不想給任何好臉色的那種。
我倒是習慣了，隻是嘈雜的院子裡突然安靜下來，有些不習慣。
看著張阿婆的演算的過程，我也莫名緊張起來。
也是沒想到一覺睡醒，我就遇上了合適的學習演算的時機。
那些東西應該是被演算的人攜帶的，隨意地被擺放在黃紙上，沒有任何規律。
但是我隱約感覺好像有什麼不一樣，像是那些東西緊緊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似的，在黃紙上麵的姿態變得很奇怪。
第一眼我沒看出來區彆，越盯著看，我才發現，它們落在黃紙上的影子，和物件本身是完全不相符的扭曲的另外一種姿態。
就比如那個體積最大的彈弓，是橫躺著放在黃紙上的，可它的影子確實直接少了半截，另外半截雖然是貼著彈弓本身露出來一截，但橡皮的部分卻是細微的有不少尖刺在影子表層。
不細看的話，完全發現不了，細看就像是一個長了毛的東西躺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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