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庭審現場;
我見到了我的乾爹;
乾爹的眼睛紅紅的,幾天不見,憔悴了很多;
“我媽現在怎麼樣?”我開口問道;
“本來是想帶你媽一起過來,但是孩子,你也知道,你媽那個樣子……”
“法庭不會采納證言,再說你們是母子關係,按照規定,不能出庭作證……”
乾爹的聲音有些顫抖,而且眼圈都紅了,我明顯聽出了異樣;
“乾爹,我媽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我但心地問道;
“孩子,沒啥事,隻是乾爹想到你媽瘋癲的樣子,有些心疼、難過……”乾爹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活著就好!
我的心裡放下了一半;
“乾爹,等我出去之後,一定好好照顧我媽!”
“好好掙錢,去省城的大醫院給我媽看病,我相信一定會把我媽的病給治好的……”我反而對乾爹寬慰道;
“好孩子……”乾爹的聲音哽咽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法庭宣判,毫無意外的是,我因故意傷害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按照法庭的說法,還是因為“情有可原”、“從輕處理”做出的宣判。
這個“情有可原”乃是大冬天將我赤身裸體綁縛在了電線杆兒上。
而我的辯護律師,提起來的反訴,劉三兒一夥兒用棍棒重傷我媽的事宜,因我媽未到場出庭,劉三兒一夥兒又矢口否認,且沒有人證物證,法庭不予支持……
隨著法官的重錘落地,意味著我的三年時間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而瞎了眼的劉三兒和劉大來,則起了歡呼聲,差點跳了起來。
我徑直朝著這對父子倆走了過去;
“劉大來,你不要太囂張!等我出去,看我不玩兒死你!”短短十幾天時間,我的心智逐漸成熟,同時也變得堅定剛毅;
“喲嗬!小屁崽子!就憑你,還能玩兒死我?老子弄死你,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劉大來不屑地看著我說道;
“再說了,你個小崽子,能不能活著出來還不一定呢?”
聽到這裡,我心下明白,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劉大來找了關係,讓黑哥在監獄裡弄死我;
“放心!我一定會活得好好的!總有一天會讓你跪著、哭著求我……”說完之後,我便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了劉大來一聲“呸!”
“一個野種而已,還他媽的配和我鬥!看我不弄死你!”
但是,我已經對他不管不顧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平安地度過監獄裡這三年時間,所有的事情,都要等自己出來之後再說;
“乾爹,拜托你一定要照顧好我媽!”
臨被壓上警車之際,我又一次對乾爹囑托道;
“孩子,照顧好自己,一切等你出來……”乾爹含淚對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法庭宣判之後,我的身份和監獄的其他犯人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彆了!
換句話說,我和他們一樣,都是勞改犯了!
這反倒讓我的心安定下來,既然做勞改犯,就要有勞改犯的樣子!
我甚至想要做監獄的老大!
不是欺負人的那種,這樣至少能讓我平平安安地熬到出獄!
關禁閉結束,回到107牢房;
豹頭正躺著床上,做著春夢;
我上前一把抓住豹頭的衣領,將他仍在地上;
豹頭一見我重新又活生生地回到了牢房,不禁嚇了一跳,好像見了鬼似的,正要爬起身;
“峰哥……”
我坐在床上,踹出一腳,將豹頭踹倒在地上;
“豹頭,我們倆之間難道有什麼誤會嗎?”我手摸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豹頭;
“峰哥,饒命啊!”
豹頭“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他心裡很清楚,我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