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衛舒仿佛看見身穿跟徐長安一樣服飾的少年弟子向她一劍刺來。
她手中的素婁仿佛頓時失去了戰鬥的意義,絢爛之光變得黯淡。
“莞瑩!”
頭頂上傳來玉衡的聲音。
衛舒猛地驚醒,當即不再迷茫,一劍斬殺了那具血屍。
血屍頓停在半空,最後化作黑煙消散。
同一時刻,玉衡也完成了八重伏魔陣。
陣法最後一部分勾勒完畢,封印之力形成一股氣浪,向八方輻射出去,當即鎮壓了崖底的躁動,不一會兒那些刺耳的嘶吼聲歸於平靜。
玉衡閃現到衛舒身邊“你沒事吧?”
衛舒手腕一轉,神劍素婁化作塵光消散“我能有什麼事?不過是一群低階血屍。”
玉衡“可你方才為何不動,險些被那血屍傷著。”
“啊那個啊,”衛舒摳了摳臉頰,“就是走了下神。”
“不許跟我打哈哈。”
玉衡難得正色,衛舒知他是關心自己,而她本就沒打算隱瞞,也就將方才看到血屍使出劍招的事,還有懷疑那血屍是太元道盟弟子的事都交代了。
玉衡卻好似一點兒都不意外“這裡本就是太元道盟的宗門,崖底血屍中有幾個山門中的弟子很正常。說不定是很久以前誤入此處,不慎殞命在此。它們既以化作血屍,肯定沒少造殺業,你用神劍斬之,剛好幫他們解脫,不算壞事。”
衛舒聽不得他囉嗦“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不是沒事嘛。”
真是懷念上一世隻知道同她風花雪月的那個玉衡。
“嗯,看來你是真知道了,腦子裡又在胡思亂想。”
玉衡突如其來的一句,讓衛舒懵得一批。
待她反應過來,身體已經不受控製地貼到對方身上,小爪子極不老實地伸進對方的衣服裡一陣摸。
她大驚,想要抽回手,“不不不,這不是我不是我……”
人卻極沒說服力地鑽進玉衡的懷裡,跟他微敞的胸懷來了個貼貼蹭蹭。
她想哭“我真沒想這麼乾,你信我……”
驀地,周身被環住。
玉衡溫聲傳來“左右我已經認定你,就是你想這麼乾,又有什麼關係?”
“??”衛舒沒反應過來,她極力抬頭隻能看到對方清晰的下頜線。
玉衡故意將臉扭開,依然沒完全掩蓋掉他臉頰泛紅的真相。
衛舒小臉蹭蹭對方胸口露出的柔膚,內心不免生出愧疚,但又抵不過咒力將她過去百年習慣的放大。
“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複。”她低低地道了句。
玉衡將她摟得結實“無礙,等你好些,咱們再出去。”
“嗯。”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
衛舒話是這麼說,他倆現在淩空於懸崖之上。
底下就是滿滿當當的血屍,它們雖被鎮壓,但一想到底下有那麼多雙眼睛,她等於是頂著老臉在這兒跟玉衡摸摸貼貼。
這叫什麼事兒啊。
“你每次咒力發作時,是不是隻要對我做了你心中想做之事,就能暫時解開?”
玉衡的話,一下讓衛舒茅塞頓開。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這樣。”
“那你方才…”玉衡頓了頓道,“又想對我做什麼?”
衛舒急於辯解,脫口“我不就想……”
腦海裡一下劃過上一世跟玉衡沒羞沒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