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舒心裡清楚,在仙界女君的眼裡,她一個仙門二世祖,絕計是配不上業無淵這樣的第一劍仙。
過去她仗著業無淵對她的縱愛,確實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愛慕業無淵的廣大女仙君,搞得大夥兒都不喜她。
其實這也是業無淵想看到的,這樣一來,她隻能依靠他,信任他,把一切都交給他。
而這些女君之所以都捧著金夢鳶,那是因為她們此生無望嫁給業無淵,隻能將希望都寄托到身份地位不及,卻不也不差的金夢鳶身上。
作為重活一世的人,衛舒都不得不佩服她們。彆說,還真被她押中了,未來金夢鳶就是站在業無淵身側的女人。
此刻金夢鳶瞧著對麵的衛舒,耳邊飛來一隻傳信紙鶴,裡麵傳來業芷晶的聲音——
“夢鳶,都打聽清楚了,衛莞瑩雖是金仙之境,但她不知為何靈力不穩。明日的切磋,你大可放心地完虐她。”
說完,紙鶴化為光塵消散。
衛舒看到金夢鳶和業芷晶眉來眼去,再觀其投來的挑釁視線,她悶著望向麵前的碧玉荷葉盞得,肯定又在打我的壞主意。
她也不怕,左右她身上還有薑抑給的靈力丸,去梵天府用了兩枚,還有八枚,省著點用,從冰淵秘境回來都夠用了。
“快看那邊!”
席間突然傳來騷動。
“他們是誰啊?”
“如此氣度,定非凡子!”
“這你都不知道?前頭的深衣冷麵之人,便是無淵仙尊座下大弟子,薑抑。據說此子,修為深不可測,得天一宗多位長老器重,前途不可限量。”
薑抑在對方的話聲中,神色平靜地走來,他一身清冷,不僅沒讓空氣低幾度,反而像點燃了什麼。
衛舒一連看到好些女君看薑抑看傻了眼。
“那後麵那位麵如冠玉的呢?”有人又問了。
“那便是玉衡仙君。”
“玉衡仙君我知道,他是無淵仙尊座下二弟子,據說天賦也極好,本人溫潤如玉,能力出眾,是無淵仙尊的左膀右臂。”
玉衡著一襲玉袍,姿態翩然而來。他臉上揚著溫柔的淺笑,像極了一縷暖風,刮進人心間。
“玉衡仙君竟如此蘭芝玉樹。”
“我覺得薑抑仙君更皓月清貴。”
衛舒看穿她們心中的春池蕩漾,盯著薑抑和玉衡的眼中,哪一個不是在看如意郎君的向往?
她早就在上一世領略過無數次,已經見怪不怪。
當看著行過來的冷俊和俊玉之人,她不露破綻地朝他倆垂目。
他們一如上一世那般,對她恭敬以待,路過她這邊時,都朝她恭敬一禮。
這讓對麵的金夢鳶還有金夢鳶的維護者,紛紛黑了臉。
“有什麼了不起的,隻要親沒成,就做不得數。”
“是啊金姐姐你莫要氣,省得讓小人得誌。”
衛舒想笑誰要嫁給業無淵,那種弑父殺妻的畜牲,誰要嫁趕緊的。我一定包個大紅包,祝你們永生永世都喜結連理。
這時,金夢鳶邊上一名穿黃裙的女君發現玉衡正看向她。
她太過驚訝,不由露出小女兒的嬌羞,將發絲攏到耳後,示以露出自己麵龐跟脖子。
誰料眼前的溫俊之人,眼神不再溫和。
黃衣女君一瞬喉間像被什麼鎖住了,半天喘不上氣。
她赫然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水域中,她遊不上去也沉不下去,等待她的隻有胸腔裡的空氣一點點消耗,生命一點點流逝。
另一位女君發現黃衣女君張著嘴,口水都流下來了,立即焦急地搖晃她。
黃衣女君這才醒了過來,她忙不迭地大口喘息,像一個溺水許久的人。
身邊女君問她怎麼回事,她悄悄抬眼看向斜對麵溫潤如玉之人,發現對方柔目望來,她趕緊撤回視線,埋著頭小聲道“沒事,我沒事……”
衛舒見狀,心裡門清。
她知道黃衣女君肯定是中了玉衡的幻術。
極少有人知道玉衡是會幻術的,因為幻術向來是妖族的看家本事,所以也被仙族不齒。
不過見到玉衡還跟以前那般,為她出氣,她心裡自然是開心的。
就是這份開心,她隻能憋心裡,多少有點不暢快。
這時,業無淵帶著眾掌門現身。
那磅礴的仙澤讓席間的所有人都紛紛肅然起敬,相繼起身相迎。
隻見業無淵白衣勝雪地由化作的光影落地凝實,他周身仙威強橫,容貌較從前年輕英俊了不少。
衛舒有些意外這老畜牲搞什麼名堂?過去從來不屑在外貌上下功夫,如今竟把自己搞得年輕英俊起來?是想沾花惹草?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便聽見席間有人在說業無淵長得如何如何豐神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