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珺翌日醒來,身旁已經沒人……包括那顆會發光的石頭。
若非身上慘烈的痕跡,她會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場旖旎的夢。
她收拾完自己,又收拾床。
看到床上刺目的紅,她麵頰滾燙。
可一想到那石頭男人不辭而彆,她心裡又堵著一口氣。
但過了兩天,她又想通了。
左右是她央求著對方實現了心願,倒也不能怪人家。
不過……她摸向腹部,也不知會不會如願。
約莫過了一個月,距離弟弟洛芳菲最後期限,還有一年零兩個月。
看著準時來的紅潮,她有種希望落空的無力感。
衛儒侵依舊每月十五過來取血。
但這天來的不是他,而是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洛凝珺很清楚,對方正是用禁術幻化成她模樣的水蒹蒹。
許是頂著一樣的臉,水蒹蒹也不屑,當來到洛凝珺跟前,她就變回原來自己的模樣。
她用法術禁錮住洛凝珺,然後給她放血。
聽著自己的血流進一隻玉碗裡,洛凝珺看都不看,就看麵前的黃衣女子。
水蒹蒹扇了她一巴掌“看什麼看!”
洛凝珺口角流下血來,她笑著望向水蒹蒹。
水蒹蒹覺得她笑得瘮得慌,又給了她另外半張臉一巴掌“笑什麼笑!”
洛凝珺依舊歪頭後,又把臉扭了回來,這次她開口了,語氣柔柔“看你可憐,笑你愚蠢。”
“你!”水蒹蒹舉起手,卻沒再扇下去,“你什麼意思!”
洛凝珺望向玉碗裡的血“你碰了禁術,是要付出代價的。”
水蒹蒹摸了摸腹部,麵色有些泛白“你胡說!”
洛凝珺笑睇向她的腹部,不再多言。
水蒹蒹取完血走了,但洛凝珺知道,她已經在水蒹蒹心裡埋下了種子。
她遲早有一天會來找自己。
果然,半個月後水蒹蒹來了。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臉,洛凝珺知道機會來了。
她故意等水蒹蒹先開口。
水蒹蒹如她所願“告訴我怎麼解,”她捂著腹部,“我就放你出去。”
水蒹蒹遭到了禁術的反噬,她怕是已經懷了衛儒侵的孩子,隻是這個胎是個死胎。
洛凝珺不會再傻第二次,她讓水蒹蒹設法帶她出去,才會告訴她如何解。
水蒹蒹回去想了兩天,畢竟私放洛凝珺會惹衛儒侵動大怒,她必須想好了。
水蒹蒹再度來時,她已經目光堅定了許多,她答應了洛凝珺的條件。
準備趁半月後衛儒侵的兄長,衛玨生辰日宴請眾仙時,將她般做侍女帶出去。
洛凝珺熬到了約定的日子。
水蒹蒹信守承諾將她帶出了後山,並讓她扮做自己的侍女,然後伺機離開。
洛凝珺將提前寫好的法門給她,並在臨行前扔下一句“我會被取代,你也會。”
水蒹蒹立在原地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洛凝珺在一處廊廡下經過,驀地被一雙手大力地拉進一扇門裡。
對方將她抵在門上,吐息都像是火星子,頃刻燙紅了她頸脖一片。
他們從門到桌子……洛凝珺的嘴被捂得死死的。
“你竟一點靈力都沒有?”
對方的聲音似乎清醒了一些,聽著還有些熟悉。
但他沒有停下來,捂住洛凝珺的手也未曾鬆開。
也記不清多久後。
洛凝珺被對方鬆開,不住地抽搐和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