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她那麼信任他，他居然騙了她那麼多年。
回想幫梵天府的那晚，她被鮫人城主帶回煥金城，她寫信給玉衡。
當著鮫人城主的麵，她吻玉衡，晚上還為了做戲做全套，還對玉衡做了好些……那啥的事。
現在想起，那分明就是玉衡設的局。
他可真是壞透了。
然，記憶的畫麵劃到他被冰封、碎裂、消散的一幕。
她心裡剛一凝聚起來的怒氣，頓時蕩然無存。
她一麵想心事，一麵漫無目的地走著。
突然身前被一堵黑影籠罩。
她差點就張開了護身結界，但怕被人發現身份，又要經曆被一群人頂禮膜拜，她最近都有點怕了。
因為太麻煩了，走哪兒都很麻煩，遂收起了護身結界。
可下一秒，對方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驚詫望去。
她來這兒那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放肆。
她倒要看看對方是什麼人，長了三頭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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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迎上對方的玉眸，看清他的臉，衛舒愣住了。
玉衡？！
“跟我走。”
這個長得跟玉衡一模一樣的男人，抓著她手腕就將她帶去了附近的河道旁。
這樣的河道，無燼天宮內倒是很常見。
旁邊的河道水嘩嘩地流淌著，衛舒被男人抵在一根石柱的後麵，他目光灼然，低頭便強吻了衛舒。
衛舒有些懵。
稍微一用力把人推開。
男人砸到身後的牆上，牆都因此有了裂痕。
男人虛弱地捂住胸口，口角留下了藍色的血，他滿臉費解“曾若，是我啊，玉禛。”
“玉禛？”
見到衛舒陌生地念著他的名字，玉禛顧不得身上的傷，上前抓著衛舒的雙肩“你怎麼了？你不記得我了？”
衛舒剛想大聲告訴對方，他認錯人了，可想到她稍微大點聲都能把藏書閣震塌，她立即憋著聲道
“你找錯人了。”
“不可能。”玉禛聲色好聽，他明明性情溫潤，但聽到衛舒說不認識他，他不免激動。
“你的吻，你的溫度，我都記得。”他撫著衛舒的唇說道。
“你就是衛曾若！”他異常篤定。
衛舒收著力量地推開他“你真的認錯人了，我叫衛舒，不是衛曾若。”
衛舒離開，她沒回過一次頭。
這個叫玉禛的男人也太荒誕了吧。
人都沒認清，就吻彆人。
衛舒沒由來還有些火大。
不過看在對方可能是玉衡先祖的份上，她也不打算教訓對方了。
緊接著，沒過幾天無燼天宮出了一件大事。
鮫人族將將一座海底城池，搬到了無燼天宮的天泉邊，作為世世代代的棲息地。
他們也就有了更好的修煉資源。
作為交換，鮫人族會替無燼天宮看管靈脈。
這就有點像契約靈獸差不多了，一旦鮫人族叛變，他們也會受到相應的懲罰，譬如永遠回不到海裡、子嗣繁衍困難等等，都有可能。
而對無燼天宮來說，有水係的鮫人族守護靈脈，靈脈隻會更加純淨濃鬱。
雙方共贏的局麵。
這天，許久不見的衛流芳來了重天宮。
衛舒猜到長老院會來請她赴宴，卻沒想到來當說客的會是衛流芳。
衛流芳是個會說話的，一上來就是一頓畢恭畢敬的請安操作。
完後還說衛舒這些日子氣色看起來比之前還要好，他還送來了好些新的服飾跟飾品。
看出衛舒對這些並不上心，他又彆出心裁地拿出了好些小玩意兒。
衛舒拿起一支風車，吹了吹。
衛流芳像是要記下這曆史性的一刻，專程拿出了一支筆和一個本子記錄。
衛舒笑道“你還真記，就這些小玩意兒，你把我當三歲孩子哄？”
衛流芳手裡的本子和筆一掉，人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重歸大人……先祖……我……我……”
他怕得要命，感覺隻要衛舒再稍微大點聲，他都能給嚇尿了。
衛舒無語我有這麼恐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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