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間,她看到玉禛向她遊來。
但他沒有碰她,而是就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她。
他在等她做選擇。
要麼死,要麼抓住他這棵救命稻草。
但下一秒,衛舒不知怎的,赫然發現她可以在水下呼吸。
不光如此,她似是有感應一般,伸出右手,張開五指,頃刻間,一名拖著絢爛極光的仙劍飛入她手。
是素婁!
她沒想到素婁也跟她一起回到了萬年前。
她當即毫不猶豫地劃破空間,從千麵寶鏡中逃了出去。
出來後,她衣服都是乾的。
她望向手中的素婁卻覺得哪裡不太一樣。
隨後玉禛也出來了。
隻是望著衛舒時,他眼眶深紅,滿目悲傷。
“你還有何話可說?曾若……”
他用了一些帶有質問的語氣。
衛舒不解“我聽不懂。”
玉禛指著她手中的長劍“仙劍素婁是衛曾若的本命法器,你若不是衛曾若,怎會有她的法器!”
“仙劍素婁?”衛舒難以置信,素婁不是神器嗎?怎麼變成仙階了?還有,它是衛曾若的本命法器?
她腦子有些亂,感覺好像觸到了真相,又好像沒觸到。
驀然間,玉禛衝到她跟前,趁她心亂,吻住了她。
這次不似上回的久彆重逢,更像是為了證明什麼。
他深入地急切,吻得極重,衛舒眼角又濕潤起來。
“唔……”
她一時沒忍住,護體結界將玉禛彈開。
衛舒怒道“大膽!”
他是玉禛,又不是玉衡!憑什麼吻她!
可當看到單膝跪地,口角流血,一隻手伏地,另一隻手拖著一枚藍光四溢的鮫珠時,衛舒愣住了。
玉禛眼眶更加紅“衛曾若,你還有何話可說?”
“這……”衛舒動了動嘴,卻是百口莫辯。
這顆鮫珠是方才玉禛從她體內吸出去的。
她不可能有鮫珠,所以這珠子隻能是鮫人給的。
然而鮫人贈珠,唯有鮫珠主人才能取出。
也就是說,她體內的那顆鮫珠,本就是屬於玉禛的。
衛舒回想方才被困千麵寶鏡中,她明明應該溺水了,卻突然能夠呼吸,應是拜這鮫珠所賜。
可她怎麼會有玉禛的鮫珠,難道……她真是衛曾若?
玉禛收起鮫珠,再次步履蹣跚地來到她麵前。
衛舒的護身結界很厲害,剛剛已經傷了他。
衛舒心中有疑又有愧,自然收起了結界。
玉禛抓著她的手,眼眶裡濕潤起來“你到底怎麼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待你回到無燼天宮,我就來提親,我們已經有了誓約之吻,是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的。”
他情動心傷,加劇了傷勢,說完立即吐出一口血。
藍色的濃鬱的血液,在腳下的池水中如墨入水,漸漸溶開。
這時,有人像是過來了。
衛舒跟玉禛這個樣子,肯定不能讓其他人看見。
而她也不能丟下玉禛,除了他的傷勢過重,還有就是她有些事要跟玉禛確認。
於是在那些人過來前,她帶著玉禛回了重天宮。
當看到衛舒帶著自己來到一座巍峨至尊的宮殿,玉禛不禁拉住她。
“此處可是那位大人的寢宮?”
衛舒見他有所顧忌,回頭衝他笑笑“你怕了?”
幾次三番地吻我,沒見怕,來到一座冷冰冰的宮殿卻怕了,也是沒誰了。
玉禛看出她的戲謔,彆開臉道“沒怕,隻是你帶我來此……會不會欠妥?”
傳說中的衛重歸,那可是高坐雲端,離成神隻差一步之遙的至尊之人。
莫說是他,就連他父親鮫皇見了,都不敢抬頭直視的存在。
衛曾若卻帶他堂而皇之地進來,她跟那位大人很熟嗎?
思忖之際,衛舒已經走遠。
衛舒見他沒跟上,也不等他,兀自負手朝殿內走去。
衛舒在修煉台上給玉禛治傷。
玉禛發現衛舒不過是渡了些靈力給他,他便好得極快,似乎……比之前的狀態還要好。
結束後,玉禛將忍了好幾天的困惑問出了口。
他問衛舒這些時日經曆了什麼?為何像不記得他了一樣?
他跟他父皇來提親時,衛氏族人卻說族中沒有衛曾若這個人。
這些日子,他過得很不好。
明明就是在那天來無燼天宮時見到了衛舒,但衛舒死不承認,還將他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