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便想著如若再次遇到衛舒，他就好好確認一番。
好在，衛舒的仙劍素婁和她體內的鮫珠是兩個強有力的證據，讓衛舒抵賴不了。
現在他就想知道衛舒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受人逼迫，還是家中長輩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衛舒聽他說完，心中大抵有了猜測。
她這具身體，八成就是衛曾若的。
她沒有立即回答玉禛，而是問了好些關於衛曾若的事。
譬如年紀，還有她們相交的過往，衛曾若又是何時跟他分開回到無燼天宮的。
待這些信息對上，衛舒已經能確認，她這副身體的的確確就是屬於衛曾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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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現在是衛重歸，衛曾若去哪兒了？是被她奪舍了？
她還記得自己蘇醒那日，是從衛氏族人口中的神棺中出來的。
其後，她便一直作為衛重歸住進了這座重天宮。
也就是說，那日在神棺的血池中，衛氏長老們使用了某種秘術將衛曾若變成了衛重歸。
“曾若？”
衛舒手背被一隻大手覆蓋，她抬眼就見玉禛正眼起擔憂地望著她。
她占用了對方愛人的身體是事實。
她沒有抽出自己的手，而是將另一隻手覆到對方的手背上，寬慰道“我沒事，隻是……我回來後生了場大病……失憶了。”
衛舒扯了個謊，不過現在的仙修界，人還是會生病的。
尤其像衛曾若這種隻有101novel.com0歲壽齡的孩子。
“失憶了，難怪……”玉禛點了點頭，仿佛對愛人的話深信不疑。
可他看了看周圍“那為何你們家的人說沒有你這個人，是因為你被派來伺候那位大人嗎？”
衛舒見對方自己把借口都想好了，便順著他的口風道
“對，你也知道……那位大人心思莫測，他可能不喜歡身邊人跟外麵的有往來。”
玉禛“那你失憶跟來這裡有關？”
衛舒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玉禛憤恨道“衛氏怎麼這般，你都是要議親的人了，怎好將你推來重天宮當職的？”
衛舒勸慰“你彆著急，我想……可能是當初我回來……家裡人不想我錯過這個機會……畢竟能在那位大人身邊修行，於我而言也是榮光，也是機會。”
玉禛聞言，終是恢複常色地點點頭。
可能在三界第一人身邊服侍，這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事。
玉禛也能理解。
衛舒見狀，在心裡舒了口氣，好在衛重歸威名遠播，否則今日這謊都不知該怎麼圓了。
但她也沒打算瞞對方多久，安撫住他，隻是為了不打草驚蛇。
等她查清要查的，自會給玉禛一個交代。
反正鍋，她是不可能背的。
接下來的日子。
衛舒成了玉禛眼中的重天宮仙侍。
仙侍和仙仆是有區彆的。
仙侍的地位更高，乾得活兒也相對輕鬆，粗活和臟活幾乎不沾。
玉禛待衛曾若，是真的好。
時不時就給她帶吃的穿的用的。
搞得重天宮跟衛曾若娘家一樣。
衛舒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這天，她看了一眼玉禛給她兩大簇珊瑚“你是想讓我一直住在重天宮住到死嗎？近日你搬了那麼多東西過來，該不是打算把你那囊括天下奇珍的金閣，都搬過來吧？”
衛舒沒想著拿人家的好處，她也不是真的衛曾若。
玉禛送的東西，她都記錄再冊了，待她拿到證據，跟對方攤牌，就會如數奉還。
但，這樣一直送，她又要記，麻煩得很。
所以今日起，她打算拒了對方所有的禮。
玉禛有些失落，覺得衛舒可能不喜歡珊瑚，於是將珊瑚收回。
衛舒趁機說自己輪值，她要回去了。
玉禛一下拉回她，捧住她的臉，俯頭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分開後，他帶著一絲靦腆抓住衛舒的手，神情幸福地向往道
“也不知你要在重天宮待多久，左右我是你的人，我會一直等你。”
衛舒心口一緊。
玉禛頂著跟玉衡一樣的臉，聽他說出這番話，重點這份等待終將遙遙無期，她心難免愧疚起來。
任由玉禛將她攬入懷中。
“真想跟你早點成婚。”玉禛低低的聲音傳來。
都說鮫人專情又長情，衛舒有點怕玉禛知道真相後會想不開。
兩個人分開後，衛舒陷入了思考。
她在想有什麼法子可以減輕玉禛知道真相後的痛苦——
把他收為仙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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