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這個臭婆娘講不講理?人家如果願意救你兒子,那是出於情分,如果不願意,你有什麼資格逼迫人家給你兒子捐腎?”
“老子這輩子就沒見過她這種厚顏無恥的人。”
“哎呀,簡直是氣壞我了,如果打人不犯法,老子還真想上去抽她幾個大嘴巴子。”
聽見田豔的驚天言論,不少圍觀群眾已經擼起袖子,做出一副躍躍欲試的姿態。
周利民也是一臉懵逼,他沒想到田豔居然會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
就在他彎腰伸手去攙扶田豔的時候,他的餘光已經順著田豔指的方向看去,恰好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李洋。
隨即,他伸出去攙扶田豔的手立即縮了回來,一臉驚訝的看向李洋“李李洋先生,您還沒離開嗎?”
在回過神來後,他再度低頭看向撒潑打滾兒的田豔,瞬間明白李洋為何不給李晨這個堂哥醫治腎病了。
原來是田豔一家很不是東西。
李洋聳了聳肩膀“剛剛正準備乘坐電梯離開,然後正好撞見她,被她給攔住了。”
正準備給周利民進行道德綁架的田豔,在聽見李洋跟周利民宛如好友一般聊著天的時候,懵逼了。
她沒想到一直被自己看不起的李洋,居然能認識人民醫院的院長。
而且剛剛她似乎沒聽錯,周利民稱呼李洋為先生?
周利民見情況有些複雜,頓時心生一計,快步來到李洋麵前,微微躬身,宛如下屬向上司彙報情況一般“李洋先生,按照您的指示,我已經動用我的所有人脈,為您的堂弟李晨尋找腎源了。”
“找到了嗎?”
見周利民竟然當著眾人的麵,如此給自己麵子,這也讓李洋對周利民高看了一眼。
周利民立即掏出手機,道“在上京第一醫院內,的確有一枚腎與您堂弟血型相匹配,排異反應的可能性不會超過百分之五。”
李洋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此時,周圍吃瓜的群眾們瞬間驚呼起來。
“這小子年紀輕輕的,什麼來頭?居然能夠讓院長對他卑躬屈膝的?並且院長還願意調動所有人脈為他尋找腎源。”
“我如果能有這樣一位有錢有勢有人脈的親戚,我還能得罪了?我都恨不得早晚三柱香給供起來。”
“真不知道這個臭娘們是抽了什麼瘋?明明人家小夥子有能力為她兒子找到腎源,她居然還敢打人家的主意?老子真不知道她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不管他是有什麼身份,但人家能夠不計前嫌,找院長為他堂弟尋找腎源,這份恩情,簡直比天還大。”
“剛剛真是我眼拙,錯怪了這位小兄弟了。”
此時,周圍的熱心群眾們在看向李洋的眼神時,已經由剛剛的同情和歉意轉變為崇拜和尊敬。
田豔依舊還跪在地上,不過此刻的她已經沒有了撒潑打滾兒的氣勢,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因為她實在是想不通,出身貧寒的李洋,為何會命令得了院長周利民。
“你還不趕緊謝謝你這個侄兒,如果不是他,怎麼可能這麼快找到跟你兒子相匹配的腎源呢?”
有幾名圍觀的人見田豔竟然始終無動於衷,立即出聲提醒道。
田豔這才猛然回過神來,但她依舊不相信李洋有這麼大的能耐。
畢竟李洋一家是什麼情況,她可是太了解了。
突然,她腦海中閃過一道精光,突然想到了什麼,起身後冷笑道“李洋,你少在老娘麵前裝神弄鬼,這家夥就是你找來的演員是吧?無非就是想要讓我向你家低頭?哼做你的春秋狗屁大夢去吧,我才不會中你的計。我警告你,你如果不給我兒子捐腎,那你們一家以後出門小心一點。”
在撂下這句狠話之後,她也知道目前的局勢對她並不利,索性揚長而去。
“我靠,這婆娘瘋了吧?什麼情況?她居然連人民醫院的院長都不認識?還敢說是有人假冒的?誰敢在醫院假冒院長?”
“我看她就是存心不想救她兒子。”
“你好像說得有道理,彆人的腎,是需要用錢買的,而且價格還不低。我看這婆娘就是想要白嫖這位帥哥的腎,做人能夠做到這個份上,簡直是無敵了。”
眾人紛紛推斷,田豔其實就是不想出錢買腎,所以才會有這般反常的舉動。
“李洋先生,這”
周利民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好扭頭詢問李洋。
“罷了,人家不要就算了。”
李洋能夠不計前嫌,讓周利民幫忙給李晨尋找腎源,已經是仁至義儘。
要知道,這樣一來他可是要欠著周利民天大的人情。
既然田豔不打算領情,他也無能為力。
周利民望著田豔剛剛離去的方向,苦笑一聲,心中暗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此時,病房內!
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正躺在病床上,身上被插著各種管子,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消瘦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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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便是李洋的堂哥李晨。
在李晨病床的旁邊,他的父親李長明正坐在輪椅上。
雖然他被高波放了出來,但下半身長期浸泡在糞水之中,雖然運氣好,並沒有嚴重感染造成截肢,但膝蓋卻有積液,造成了嚴重的風濕骨病,以後陰天下雨,有他的罪受的。
此時,父子二人正在聊天,見田豔怒氣衝衝的回來,李長明好奇的詢問道“怎麼啦?誰招惹你了?氣性咋這麼大?”
“還能是誰?”
田豔瞪了一眼李長明,索性將心中的憋屈一股腦的發泄出來“還不是你那個王八蛋侄兒李洋,他居然敢跑到醫院裡來讓我難堪,還詛咒李晨是上天的報應,簡直是氣死我了,你們李家就沒一個好貨色”
“他來醫院裡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