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宜怔住。
郭景瑞咬牙切齒,“薑氏心狠手辣,陰險狡詐,心思深沉,她是故意接近你利用你!”
沈書宜回過神,下意識反駁,“怎麼可能?她不是那樣的人。”
“你被伯父伯母保護得太好,根本不懂人心險惡。她做那些事,你聽了你隻會汙了耳朵。”
“景瑞,薑姐姐並沒有像你說的,她人很好,我……”
“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她慣會裝模作樣的,你不要被她騙了。反正你跟誰來往都行,就是薑氏不可以。”
沈書宜不由得生氣,“我要跟誰來往用不著你管,尤其是薑姐姐,你最好閉嘴!”
說罷,沈書宜直接上了馬車,對馬夫說,“快些回府,我不想見到某人。”
“書宜,書宜……”郭景瑞追上去。
沈書宜理都不理他。
許氏看著沈書宜,眉心微蹙。
女兒雖是被家裡嬌寵長大,卻並非毫無分辨能力之人。
她向來看好郭景瑞,可如今聽到他這麼評判薑時願,心中有些不悅。
“氣死我了。”沈書宜氣呼呼地吐槽,“娘,他怎麼能這麼說薑姐姐?薑姐姐不也是被楊承霄算計,為護著自己才變成今天這樣嗎?”
“他不怪楊承霄卑鄙無恥,卻怪薑姐姐反抗,他是不是眼瞎?還是說他也是那樣的男子,所以生怕我跟薑姐姐來往?”
許氏摸摸她的頭順毛,“可能是他隻聽說過你薑姐姐的事,本質上不了解,所以才那樣誤會,郭家家教嚴,不至於像侯府那樣。”
“可我覺得男子無論事情對錯都站在有利於他這一邊,就是潛意識裡覺得男子就該壓女子一頭。”沈書宜仍舊不滿。
許氏有些意外,甚至是驚喜。
原來女兒還有這樣的覺悟。
“那就先觀望,看看到底是真的誤會,還是他確實那麼認為好不好?”許氏沒有肯定沈書宜,卻是鼓勵她多多觀察。
如此一來,她就不擔心女兒嫁人後會吃大虧了。
沈書宜點點頭,“娘,要是郭景瑞骨子裡和楊承霄一樣,那我這個人我不要嫁。”
“好,娘答應你。”許氏摟住沈書宜,她就這麼個女兒,自是要寵著的。
讓她多跟薑時願學學吧。
心狠手辣一點也總比彆人敲骨吸髓的好。
許氏掀開簾子,夕陽西下,護城河波光粼粼,一天又這麼過去。
薑時願還在銀樓等向陽回來。
她是個有分寸的小姑娘,這個時候沒回來,恐怕是惹上麻煩了。
薑時願決定自己出去找她。
結果才剛下樓梯,就聽到外頭有人在嚷嚷,“死丫頭,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賺了銀子也不知道給家裡捎點。
小白眼狼,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把你賣到窯子去,也好過享福了忘掉你老子好。
今天就找世子夫人理論理論,看看她還要不要你這種忘恩負義的死丫頭。”
被罵的不是彆人,正是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