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八章 疑竇_深淵已死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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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八章 疑竇(1 / 1)

“你是說,你回到了兩個小時之前,葉簡死掉了,還長了司馬新的腦袋?”帶雨的屋簷下,姚詩與諾伊爾並排而坐,男孩向女孩分享了自己與她先前的經曆,回以男孩的是女孩驚異的疑問。

冷濕的空氣並沒有麻痹兩人的思維,也沒有拉進兩人的距離,姚詩輕輕揪著自己的頭發,諾伊爾有些冰冷的望著前方,對於男孩所說的一切,諾伊爾有些將信將疑。

“從目前來講是這樣,事情就如此發生,最後我窺見了葉簡的死亡。”姚詩收起了自然而然的一些黑色幽默和那一點點的狡黠,一本正經的分析著目前的狀況。

“還是說此前我有暈倒,消失,或者在路上睡著的情況。”姚詩說完,望望四周,除了雨水落到地麵打濕自己和諾伊爾的鞋子以外,看不到其他人的影子,姚時晴不出來,姚詩也沒其他辦法向諾伊爾解釋,隻能以一些幻境出現之後自己的狀況作反推,畢竟如果剛才的一切是一場夢,也需要必要的時間去做夢。

“理論上並沒有,你看著手機說葉簡為什麼還不回消息,然後突然神叨叨的跟我說葉簡死了。”諾伊爾毫不在意的說完自己所見的一切,她把手伸出,掌心微微下彎,聚起幾滴雨水,再把掌心翻轉,水窪一哄而散,從目前的情況來講,兩人似乎都是無頭蒼蠅。

“故事期間,一共出現了四個人,你,我,葉簡,葉繁。”姚詩逐字逐句的說著,他的潛台詞是問諾伊爾覺得誰最有嫌疑。

“葉簡,葉繁,我沒見過,我不知道。”諾伊爾簡單的搖搖頭。

“雨是從什麼時間下的。”姚詩同樣也把手伸出屋簷外,捉著窗外的雨,感受著冰冷的濕潤感,他並未記得自己之前來這裡的時候還下著雨,隻是月黑風高罷了。現在多了一場雨,空氣中的冷濕中更甚,遠方湖泊上的薄霧倒是散了幾分。

“一直都在下。”諾伊爾回答姚詩的語言有些冰冷,現在所發生的一切無法溯源,姚詩又提起關於雨的問題,那麼她懷疑的點很輕鬆的就轉到姚詩身上,原因無他,雨夜本就給不了兩人多少安全感,感受著來自屋簷之外的冷意,姚詩決心放棄無意義的討論,將故事繼續進行。

“你們是來找我哥的嗎。”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因沉默造就的陰沉氛圍,雨夜中刺眼而模糊的光下,一身白袍的葉繁出現。“你們好,我叫葉繁。”

小孩輕輕揮手,那因寒冷而微微顫抖的手被姚詩捕捉到,還有那稍稍有些慘白的皮膚,似乎和上一次自己見過的那個有些焉巴的小孩沒什麼區彆。

反倒是一旁的諾伊爾變得有些警惕起來,因為按照姚詩描述過的導向,這個故事隻有姚詩,諾伊爾,葉繁,葉簡四人,而隻有葉簡姚詩和諾伊爾今天才見過,最可疑的應該是葉繁,可看見現如今一臉如常的姚詩給自己使了個眼神,女孩又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敏感了些,從根本上來講,自己與姚詩不知道葉繁是正常的,首先,葉簡本身就沒和自己和姚詩多麼熟,再以目前所有經曆的一切,他都沒有任何和自己訴說葉繁存在的必要。

出現一個人懷疑一個人,是否又中了天災的下懷。諾伊爾轉變思想,隻能一步一步試探,不然最後也是最先懷疑的一定是自己。

女孩稍稍發呆一會,卻看見葉繁已經和姚詩先一步進入距離不夠產生光暈的門廳,連忙跟上。

看著有些不自然的諾伊爾,姚詩稍稍鬆了一口氣,懷疑對象目前排除自己和諾伊爾兩人,那麼如果是真的葉簡或者葉繁出現了什麼問題,自己乾什麼都不用留手了。同樣,姚詩之所以表現得對葉繁的出現毫無意外,隻是為了測試牢諾有沒有問題,她如果一點遲疑都沒有才更不像她。

對於葉繁,姚詩也不確定,但從目前來看,最大的嫌疑就是他,畢竟世家都有著一個傳統—同族相食。

和有著不俗威能的葉簡相比,胞弟,弱枝,葉繁似乎就為了作為葉簡的餐食而生。姚詩就怕自己說穿事實之後,發現這個葉繁來自於葉簡的執念,天災又因為這個原因從而開始侵蝕葉簡的身軀,然後自己和諾伊爾又要和墮化的葉簡打一場。姚詩輕輕默歎,故事還沒開始,自己就能想到幾個苦情劇。

但當真正的葉簡坐到自己對麵和葉繁嬉鬨之時,姚詩突然想到有個問題,如果不是葉繁呢。

“疼不。”葉簡指著自己的手機和葉繁的腦袋,帶著一點點嚴肅的問道。

“疼。”葉繁揉著腦袋,一臉可憐巴巴的看著葉簡。

“哪疼。”葉簡笑眯眯的看著葉繁,親切的問道。“是你的頭疼,還是手機疼。”

這個問題顯然是個無解題,頭疼,手機不疼,那麼得讓手機疼一疼,手機疼,頭不疼,不能便宜了頭,那不公平。

“心疼。”

“我怎麼感覺你是頭疼。”葉簡說完之後又拿著手機給了葉繁一個腦瓜崩。

陰暗的房間內,火光輕輕搖曳。脫離了帶著些詩意,以矩陣為源的葉繁枝茂的小庭院,同樣也是矩陣驅動,微微的燭火就在四周簡樸的房間中顯得十分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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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火微蕩,撐起隻有四人的空間,作為姚詩注重的焦點,這次葉簡能明顯的看出來一往如常的麵龐下的一抹疲累。

有事?還是有鬼。姚詩暫時不想選擇後者,目前的發生一切如常,隻是多了一場雨。

雨,姚詩聽著驟響的雷聲,注視著一刹那慘白將所有人籠罩,卻看不見任何關於天災的線索,少年覺得有些冷了。

此刻的姚詩倒是沒有想些遇見雨天就是什麼不好的事情的開端。自然的災厄總與天災離不開關係這種念頭現在被姚詩暫時放棄,雨就該是雨,它們讓多少人死在那裡也隻是一場雨,真正該去憎惡,去畏懼的還是那些雨中的影子。

那麼真正值得自己思索的應該是——姚詩抬頭,神色柔和的望著黑暗之中,葉繁和葉簡中間的空檔。

突然,姚詩想起姚時晴執意讓自己選擇來接觸,了解司馬新的平生,找出讓司馬新異化的內鬼的線索的原因。

升華者的進階。

一階到二階是量的突變,二階到三階則應該是質的突變,一個升華者真正的髓質序列和晉升道路與譜係將會徹底定型,而升階也不再是簡單的髓質的積累就能達成蛻變,而是需要一場儀式。

域是門檻,儀式是路途,踏過門檻,經曆路途,才能真正的由二階轉變為三階,這是姚時晴許諾給姚詩的酬勞,同時姚詩自己也知道,姚時晴不會把這份應允的獎勵以醜陋的血食這種方式祭給自己,那麼這次任務應該和自己的升階有關。

三階啊,三階,現如今的姚詩已經能靠毒牙完成各種近乎不可能的戰鬥方式與技巧,還有日月這種堪稱恐怖的域權,姚詩設想了一下自己真正的將力量掌握在手中之時又該是什麼模樣。

但也隻是想想,姚詩知道即使自己踏入三階,可能也隻是入局的門檻,四階的人姚詩也見過不少,天災之下,他們最多也是些棋子。

姚詩設想的同時,聽著諾伊爾帶著旁敲側擊的和葉簡聊天,手指輕輕摩挲著手心的毒牙,黏膩潮濕到乾癟,乃至利刃刺破皮膚,鮮血淋漓,自己真正掌握的力量到底是什麼,毒牙輕輕將手心姚詩的血液啄食,簡單的痛感讓姚詩恍惚到對話已經結束,轉身看了一眼諾伊爾,她的手指輕輕戳了戳姚詩,姚詩便知道她同樣也沒找到什麼線索。

雨被風殺害,濺起一灘水影,落在與夜幕相隔的燈紙之上。

“走吧。”沉默的氛圍在葉繁離開時將幾人籠罩,姚詩率先打破了這種囚籠,姚詩起身,幾人接連起身。

“你們沒帶傘吧,拿一把。”葉簡把門邊上幾把紙傘遞給姚詩和諾伊爾,姚詩試了試,傘很輕,似乎傘麵是散發著墨香的油紙,上麵還有淡淡的水墨畫,輕輕晃動,感受到油墨味道之下的髓質氣息,窺得那微微的矩陣紋路。

諾伊爾淡淡一笑,倒是有些欣喜的接受了,這種帶著些修仙意味的物件對西式的天災有著莫名的吸引力,同時,借著開傘遮住的視野,她又用手指戳了戳姚詩。

和傘也沒關係。姚詩不置可否,撐著傘率先邁入雨中,注視著砌成一道黑幕的下山雨景,姚詩有些沉默。

少年將自己所經曆的一切分為前後兩個節點,分割線就是下山與上山,先前姚詩的前半途姚詩實在是找不出什麼絕對的證據沒問題,那麼問題隻能出在後半途。

姚詩盯著雨,盯著夜,試圖想在幕中窺見什麼,可隻有冰冷的雨聲和風聲,奏著夜的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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