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不應該簡單成為訴苦,成為詩或小說的替代品,不需要也沒有必要用來講故事。”
“繪畫不應該承擔那麼多東西——像巡回畫派那樣,過多的敘事性內容與曆史責任將削弱繪畫的自身價值。”
“我們認為應該結束這樣的時代,一個多愁善感的時代。”
“我們需要更關注個人經驗和一些具體的東西。”
“——張培曆”
靳詩韻站在《水上運動》這幅作品旁,讀著旁邊的作者描述,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此時,秦奕也踱步湊了過來。
當他看到“張培曆”這個名字時,驚訝得忍不住叫出了聲。
“怎麼啦?秦哥,你認識這人?”趙啟陽好奇地問道。
秦奕實際上並不認識張培曆,但在前世,這個人以錄像為媒介創作的作品《30x30》聲名遠揚,他也因此被尊稱為“華國錄像藝術之父”,在藝術領域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而且此人的創作生涯極為漫長,即便到了二十一世紀之後,依舊活躍在藝術創作的前沿陣地,其創作形式也在持續不斷地拓展和深化,涵蓋了裝置、影像、行為等多個領域。
“呃,我不認識他,隻是單純覺得他這幅畫挺好看的。”秦奕連忙解釋道。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他這畫就如同他所寫的文字說明一樣,很具體,與現實中人們的日常生活十分貼近。”靳詩韻附和道。
又欣賞了一會兒,靳詩韻率先提議“走吧,我們去找耿建義。雖說張培曆的畫也很出色,但我覺得耿建義的風格更契合電子遊戲。”
於是,幾人離開了陳列館。
出門時,秦奕順手拿起門口的一份《中國美術報》,目光落在了上麵的頭條。
這個頭條是對“八五新潮”這一華國當代藝術運動的全麵報道。
報道中詳細介紹了全國各地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出的眾多青年藝術群體,像北方藝術群體、西南藝術研究群體、廈門達達等。
還對這些群體的成立背景、藝術理念、核心成員等方麵進行了深入剖析。
像是北方藝術群體提出的“寒帶文化”理念,以及他們所強調的理性與哲學思辨。
還有廈門達達主張的“反藝術”觀念,以及對傳統藝術形式的大膽顛覆等。
報道最後總結道,“八五新潮”不僅僅是一場藝術風格的變革,更是一次深層次的思想解放和文化反思。
看完這篇報道,秦奕才意識到,原來這個時期,不僅科技行業在不斷發展變化,就連文化領域也正經曆著一場浪潮。
人們開始重新審視藝術與人性、人道主義等的關係。
藝術家們逐漸從政治意識形態的束縛中掙脫出來,轉而關注藝術本體的審美功能。
秦奕三人請陳章季幫忙聯係耿建義後,便在羊城美院的一間空教室裡稍作等候。
不一會兒,一位身材適中、麵容硬朗、氣質內斂的男大學生出現在他們麵前。
“我是耿建義,聽說你們找我幫忙畫幾幅畫?”耿建義開門見山地說道。
“不是幾幅,是三十幅,工作量不算小。不過我們時間還算充裕,隻要能在七月份之前完成就行,你可以按照自己的節奏慢慢來,分批交稿。”秦奕說道。
他說的這三十幅畫裡,包含二十四個人物形象圖和六張背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