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夫人放下手,“原來是留聲符啊。”
李墨有些奇怪,“那你以為呢?”
張夫人白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
李墨推銷了一會兒,留下了一大堆符籙,直接帶走了張夫人一千多兩銀子。
梁嶽在旁邊看著李墨這瘋狂斂財的一幕,一時間驚呆了。
以至於福康坊的禦都衛都走了,他還忍不住留了下來,就想看看李墨究竟能夠表演到什麼程度。
張夫人離開以後,梁嶽才忍不住笑著說道:“這符籙一脈的賺錢速度當真令人羨慕。”
“嗨,我這算什麼。”李墨聳聳肩,說道:“恰恰因為是符籙一脈,我才需要跑來跑去推銷。人家真正賺錢的,都是在家裡等彆人送上門來。”
“這樣嗎?”梁嶽對此不大了解。
“玄門八脈裡,前四脈禦劍、化龍、陰陽、五行,都是主打戰鬥的。而後四脈丹鼎、符籙、白石、麻衣,以前都是修仙百藝之屬,屬於雜修。”李墨給他科普道:“可雜修之間亦有差距。”
“後四脈之中,隻有麻衣一脈不燒錢……當然,他們燒的是命,所以我也不羨慕。”李墨接著道:“剩下三脈,無論是煉丹煉藥、製作符籙還是煉器陣法,都是無比燒錢的傳承,每一名弟子都要花費大量的材料才能鍛煉出來。”
“可是他們燒錢也賺錢,丹鼎派煉的丹藥就不說了,都隨他們心情去煉,不論品類,煉完了扔到市麵上,就有大把人搶購;白石派煉造的法器兵刃、陣法建築,簡直供不應求。”
“唯獨我符籙派不行,因為大多數符籙都是要真氣催動,隻有煉氣士才能用的。這就導致了我們生產出來的東西,市場很狹小,遠沒有其餘兩家那麼緊俏。”
“所以我們符籙派一向很窮,曆代掌門人都為了搞錢絞儘腦汁。”李墨靦腆一笑,道:“所以我此來神都,不止是要幫陳素師叔搞誅邪衙門,更是要將我們一脈的符籙宣傳出去。讓龍淵城的人知道,其實我們也有很多不用真氣催動的符籙,是可以讓大家去買的。”
“李師兄肩負重任啊。”梁嶽附和一聲。
“嘿嘿。”李墨笑著搖搖頭,“可是我做的效果並不好,那些符籙對於凡人來說太過於昂貴,對於武者來說又不太實用,經過我一番探索,終於讓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群體。”
梁嶽回頭遙遙看了一眼張夫人的背影,試探性地道:“富婆?”
“沒錯!”李墨嘿嘿笑道:“姐姐們根本不在乎價格有多高,總之有她們想要的用處就行了。甚至有時候實不實用也不重要,能讓她們高興就行了。而且她們有自己的圈子,互相之間還會介紹好用的符籙。現在我已經將神都宗室圈的富婆們打通大半了,從張夫人這裡,我想再打開商賈富婆圈的市場。”
看著他躊躇滿誌、激情四射的樣子,梁嶽不由得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這什麼先天鋼絲球聖體?
兩人正在這閒聊,李墨突然感覺玉帶之中一震,隨即摸出一枚方形玉符,此時玉符上正閃爍著紅芒。
李墨以雙指一抹,就聽玉符中突然發出聲音:“吳莫子現身了,速來東市集合。”
梁嶽有些驚奇地道:“這是聞師姐的聲音?”
“是啊,這是咱們玄門的傳信法器。”李墨撓撓頭,有些苦惱地說道:“本來還有幾家符籙要送的,唉,又要等一等了。”
“是有緊急任務?”梁嶽問道。
“跟你也有點關係。”李墨笑道:“上一次你不是幫我們搗毀了一個九鞅諜子窩點嘛,他們是負責送接引胤朝罪官出逃的。我們審問之後,得知最近正有一個人聯係了他們想要跑路,就是工部首席陣師吳莫子。”
又是工部?
梁嶽聽著這個名字,回想起之前的案子。
或許就是因為梁輔國對工部的窮追猛打,才讓這些工部官員有了危機感,想要找出路。
“吳莫子在那個窩點被搗毀之後,立刻就失蹤了,不過他應該沒有逃出城。我們在龍淵城裡搜了很長時間,現在應該是要有結果了。”李墨又道。
梁嶽道:“那李師兄你快去吧,彆耽擱了正事。”
“唉。”李墨無奈地歎了口氣,“我都不是很想做那些正事,我隻想搞錢。”
“李墨!”對麵突然傳來一道有些尖銳的女聲:“你不想來可以不來!”
“大喬?啊!”李墨這才驚覺,“我玉符忘記關了,壞了,剛才說的話都被他們聽到了。”
這時,聞一凡清冷的嗓音又重新從裡麵傳出來:“李墨,你可以不來,梁嶽在你旁邊是吧?把他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