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女子用力擺手,“牲口絕對不行!加多少錢都不行。”
好家夥。
這小子長得人模狗樣的,原來屬你最變態!
他們倆一個多人、一個太監,你直接把牲口都整上來了。
剛剛還說呢,都是兩條腿的人,能有什麼不一樣的?
這馬上就來個不一樣的。
龍淵城可真是給人開眼界啊。
這個要求實在是擊穿了女子的底線,當即堅決反對,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
梁嶽見她反應那麼大,也不再堅持,“好,那就不帶唄。”
他就是想著這一登船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說不定會到哪裡,大黑被留在巷子口他有點不放心,可以的話一起帶上去也挺好的。
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深惡痛絕。
可能是他們的船比較小?
於是三人敲定,女子就打開門,迎了三人進來。
梁嶽進屋觀察了一圈,一樓頗為素淨,看起來有些空蕩,好像剛搬進來還沒添置東西。
二樓上才是臥室,女子走到樓梯口處,回身問道:“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來?”
“啊?”三人對視一圈。
梁嶽看她實在有些專業,猶疑著問道:“姑娘,伱說的是上去……來哪個?”
“多新鮮。”女子失笑,“你們來乾嘛的?”
“我們是來上船的啊。”梁嶽道。
“你這是哪裡口音?”女子好奇道。
“不對勁。”梁嶽當即搖頭,“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在這裡接客的?”
女子有些羞澀,扭頭道:“人家還是頭一回出來做。”
就聽嗆啷一聲,再轉回頭時,就見那麵相陰狠的年輕人已經拔出一把黑刀,橫在自己眼前,嚇得她驚呼一聲:“啊!”
“你不是聯係登船的人,誰是?”曹義冷冷問道。
“我不知道……”女子都快嚇哭了,“你們到底是要什麼花樣啊?我都聽你們的還不行嗎?”
“誰安排你在這接客的,帶我們去找他。”梁嶽趕緊道。
他看這女子的樣子,確實不像撒謊,這裡的痕跡看起來也像是剛剛有人搬走。
說不定是聯係登船的人剛離開了。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要去找這裡的管理者。
“好。”女子帶著哭腔應下:“這裡是野狐幫管的,我帶你們去找他們。”
巷子裡自然有人鎮場子,若是有人鬨事,野狐幫的人第一時間就會出來平事。
當下,女子就領著三人由後門出去,小巷子裡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庭院之外。
“他們就在這。”她弱弱一指。
曹義目光環視一圈,接著縱身一躍,呼喇竄入院落內。
旋即就聽裡麵傳來“啊!”、“嗷!”、“呃!”的慘叫聲,劈啪之聲不止。
片刻之後,大門便被人打開了。
曹義坐在院落中央的一張椅子上,旁邊跪著二十來名大漢,一個個都渾身傷痕、老老實實,不敢有絲毫忤逆。
一名大漢瘸著條腿,顫巍巍過來開門,然後趕緊又回去跪著。
而給女子安排房屋的那個頭目,此時就趴在曹義腳下,被一隻官靴踩著頭。
就聽曹義冷冷問道:“之前在她那個屋子的人,去哪了?”
“我不知道……”那小頭目氣息微弱地答道:“我們隻是收租擺事兒,和她們都不熟的。”
曹義直接站起身,一刀砍翻旁邊跪著的一名嘍囉。
嗤的一聲,血光迸現。
驚得周圍所有人都慘叫著躲避,可又不敢站起來。這個男人方才展現的武力,實在是太過強悍,他們加在一起也不足以反抗。
何況方才他輕而易舉就打斷了每個人一條腿,現在他們跑都沒法跑。
“我再問你一遍,他們去哪了。”曹義冷聲道:“如果你還不知道,我就再殺一個,都殺光了就到你。”
“我真的不知道!”那小頭目瞪著眼睛,都要嚇得瘋了,儘力嘶吼道:“我隻知道她爹在後麵望月河上有條遊船,他閨女負責在這裡聯係人登船!因為他們給的租金多,幫主就讓他們在這住下了。”
曹義抬眼,看向梁嶽。
“帶上他,咱們去望月河。”梁嶽道:“你從飲馬監叫人來將他們押走,彆走漏了風聲。”
……
將入夜時,望月河畔。
波光粼粼的水麵倒映著兩岸的燈火如龍,蜿蜒流過的望月河穿過龍淵城的大片城區,這般晴朗的夜裡,水麵上遊船畫舫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