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中州在齊量海心中地位不低,很可能是九鞅諜子在胤朝軍方的最高級彆探子,居然就這麼暴露了。他若將來做到高位,對九鞅的意義,豈不比今日殺一個兵部侍郎大得多?
這究竟是為什麼?
……
齊量海帶著大春走入牢中,一邊走還一邊小聲教育道:“看看人家玄門的年輕人,腦子多活泛,跟人家多學學。”
大春還有些不服氣的嘀嘀咕咕:“我隻承認阿嶽比我聰明……”
梁嶽聽見了也有些汗顏,內心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有些時候,得到一些專屬的承認反而會讓你懷疑自己。
“那咱們自己先去慶祝一下吧,此間事了,成功阻止了諜子的陰謀!”開拓了商業版圖的李墨率先提議道,“咱們吃點好的。”
“好啊!”大喬興奮道:“我聽他們說快活樓的主廚手法了得,比神都的一些大酒樓還好呢,正好嘗一嘗!這幾天賣餅可給我累壞了。”
“額……”眾人對視幾眼,看著她的眼神都有些憐憫。
最後還是李墨說道:“還是在軍營裡吃吧,讓我新師父下個廚。那個快活樓大廚今天被我們抓了,和衛中州接頭的就是他。”
“啊?”大喬一臉頹喪,“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一直在賣餅。”
“至少你在賣餅界也是一個傳奇,說明你乾一行成一行。”莫求人安慰道:“不像我的手相攤,幾天來都沒人光顧。”
“莫師兄,我說什麼來著,盲人看手相這事兒它聽著就不靠譜。”大喬則是回道。
許露枝則小聲嘀咕,“我的菜攤賣得也不好。”
“肥料和洗腳水畢竟還是有區彆的,受眾比較小也正常。”李墨笑道。
眾人在這有說有笑的時候,梁嶽卻獨自離開道,“你們先去,我有點事情想去看一眼,晚點再去找你們。”
“有什麼線索嗎?”尚雲海問道。
“也不是,就是我還有一絲懷疑。”梁嶽道。
他獨自離開軍營,現在可以顯露真實身份,就自由多了,直接大搖大擺拿誅邪司腰牌出去就行。
軍鎮上都沒有城牆,自然也沒有宵禁,隻是入夜以後不能靠近軍營百步之內,違者一箭警告、二箭射殺。
再向前走到鎮上,很多酒肆都還開著,其它的鋪麵夜間還是關門居多。
梁嶽來到了白天裡到過的那間裁縫鋪,果然也已經關門,他繞到後院,蹭地竄上圍牆。
之所以再次暗探此間,隻是因為一個細節。
他注意到衛中州佩戴的那枚玉佩,和裁縫店裡的那個姑娘腰間懸著的,好像是一樣的,至少極為相似。
當然,也不排除北州就是流行這種式樣玉佩的可能,可他心中存有關於衛中州行為動機的一道謎雲。又恰逢這個出現在卷宗上的裁縫鋪,有那麼一絲絲關聯。
他還是想再來確認一下。
在後院屋頂,他看到了隔著小院房間的窗戶,窗內有一個映出來的影子,看身段是個女子,正在裁剪衣裳,應該就是白天那個姑娘,
觀察了片刻之後,沒有什麼異常,梁嶽正思忖著要不要找她當麵問問話。
突聽得篤篤敲門聲響。
那女子走到院門處,開門一看,門外站著的是個一身錦衣的英武男子。
她立刻歡喜喚道:“陳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