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瀟瀟在躺椅上翻了個身,兩隻小手扒著椅子靠背,隻露出一雙暗中觀察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扇被關上的房門,妖魅的臉頰有些發紅……穀
這是要乾什麼……
這可是白天哎……
下次一定……嗯?
南宮瀟瀟怔了怔,旋即瞪大了眼睛。
好家夥,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下次一定,就是下次也不一定!
本姑娘還好心給你說好話,你就這麼對我的嗎?!
南宮瀟瀟咬著銀牙,‘嘎吱嘎吱’作響,看那樣子仿佛下一刻便會衝進屋子裡,跟某個鴿子同歸於儘。
踏踏踏——
伴隨著輕快的腳步聲,薑容月手疊在腰間,儼然一副賢淑主母的模樣走了過來。
她一走進院子,就看到薑容月趴在躺椅上撅著臀兒,視線也一直盯著屋子。
薑容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的走上前:
“姑娘,飯菜我做好了,要一起用餐嗎?”
“啊唔……”
南宮瀟瀟嚇了一跳,在躺椅上轉了個圈,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她看著薑容月,剛想回答一聲好,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了一個壞壞的微笑。
“姑娘……?”薑容月歪了歪腦袋。
南宮瀟瀟收攬起笑容,醞釀了下情緒,做出了一副介於擔憂與不解之間的神情,出聲道:
“許守靖回來了,就在屋子裡。”
薑容月微是一愣,臉上一喜,接著就聽到南宮瀟瀟繼續說:
“但是他剛剛很著急就進屋了……不會是受傷了吧?”
南宮瀟瀟似擔憂似歎息的話語,讓薑容月笑容一僵,心底驀然升起了幾分惶恐。
受傷……去皇宮能受什麼傷?
不應該是他傷彆人嗎?
可這位姑娘看著也不像是在說謊……
薑容月貝齒輕咬了下紅唇,想到好弟弟可能會有傷勢,連重逢的喜悅都被壓了下去。
她抬頭看了眼南宮瀟瀟,顧不得其他什麼,連忙跑向廂房,沒有半分猶豫,推門走了進去。
南宮瀟瀟看著薑容月的背影,表情有些鄙夷。
這就是沉迷男人的下場,智商都被磨沒了。
本姑娘才不要變成那樣,嗬!
——
哢吱——
房門被推開的猝不及防,還在沉迷吃草的許守靖整個人都懵了。
仇璿璣倒是很淡定地往被子裡縮了縮,低頭看了眼被雪峰峽穀遮擋住的許守靖,出聲道:
“是容月。”
語氣平淡,眼神無瀾。若不是臉頰還帶著一抹誘人的潮紅,還真以為是在說什麼正經事。
果不其然,偏廳中很快就想起了薑容月帶著幾分擔憂的聲音:
“小靖,你怎麼樣了?我聽院子裡的姑娘說你受傷了……”
院子裡?姑娘?
許守靖晃了晃神,好半天才明白,這是在說南宮瀟瀟,隨後心底又升起一抹不解。
受傷?我怎麼不知道我受傷了?
不會是……
許守靖瞳孔漸漸瞪大,咬牙切齒地低聲道:
“好你個白吃乘黃,居然算計我……”
仇璿璣摸了下許守靖的側臉,平淡道:“用我跟容月解釋嗎?”
解釋?都這樣了,還能解釋什麼?
許守靖看著仇璿璣淡定的模樣有些無語,也沒有回答問題,撐著手臂爬了起來,用被子把她裹住,自己也藏在被子裡,乾咳了一聲:
“容月姐,我受了點風寒,不太舒服,你就先彆進來了……我怕傳染給”
‘你’字還沒說出口,那邊薑容月聽到許守靖的話,原本就不慢的步伐,此時更為匆急,她慌張道:
“你身體那麼好,怎麼會受的風寒……”
腳步聲越來越近,許守靖一臉慌張,摟著仇璿璣又往床角縮了縮:
“容月姐,你……”
“哎呦——”
“?”
薑容月慌忙之餘,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絆住了腳,好在她**強度也不低,手撐的也算及時,這才沒有受傷。
“容月姐,你怎麼了?”幔帳之內傳出了許守靖擔憂的聲音。
“沒事,不小心被絆了一下……”薑容月心底暖暖的,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絆倒自己的東西……
……嗯?
入手絲滑,質地精良,光從手感就知道是一件價格不菲的衣服。
薑容月蛾眉倒豎,把那件衣服拿到麵前,隨後瞪大了眼睛。
妃紅色的肚兜,兩邊鏤空,上麵還繡著一隻展翼鳳凰。
薑容月腦袋有點懵,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方才因為焦急而沒能注意的景象清晰的映入了眼眶。
黑色的袍子與紅色紗裙十分隨意地扔在地上,黑袍子的衣領還有這十分明顯的抓痕,裙子的褶皺也淩亂不堪,讓人不難想象發生了什麼。
幔帳之中,朦朦朧朧能看到一男一女縮在一起的影子,但不論怎麼看,都不是臥病在床的樣子。
薑容月愣了好一會兒,看了看手中的紅肚兜,又看了看幔帳中的影子,眼眶頓時就紅了:
“小靖……你……”
仇璿璣掙脫開許守靖的懷抱,十分淡然地坐起了身子,任由薄被從肩頭滑落。
一絲光亮穿過幔帳的縫隙,灑在了錦被上。
薑容月臉蛋兒憤怒地掀開幔帳,映入眼簾的是白花花的一片,以及憑空拿出一條裙子,自顧自開始往身上穿的仇璿璣。
“師叔……你……你怎麼能……”薑容月下意識遮住眼睛,又羞又氣。
仇璿璣撫順著淩亂的青絲,語氣平淡地說道:
“靖兒是我的男人,無論你接受不接受,這都是事實。”
“可他是你的……”
“淑菀不也一樣?”
“……”
薑容月一時啞口無言,心中有氣不知如何宣泄,但又說不過仇璿璣,隻能杏眸含怒地瞪著許守靖。
許守靖默默捂臉翻了個身子。
“咳咳……”
就在這時,旁邊忽然響起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三人同時投去視線,隻見南宮瀟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一旁,嘴角還帶著甜甜的微笑:
“我們什麼時候開飯呐?”
開飯?
你都背刺我了,想桃子呢!
許守靖怒上心頭,沒好氣地說道:
“沒有!”
南宮瀟瀟眉峰一挑,笑容停滯了一瞬,隨後變得更加燦爛了。
許守靖心中驀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南宮瀟瀟深吸了一口氣,醞釀了片刻情緒,眼角流淌下來了一滴淚水。
這滴淚水搭配著她委屈、悲傷、痛苦……種種複雜的情緒,直接看傻了在場的二人。
哦,仇璿璣壓根就沒在意。
許守靖喉結蠕動,愣愣地道:“你想乾什麼……你彆亂來啊……”
南宮瀟瀟泫然欲泣,抱住了薑容月,埋首在她的胸懷,淚水很快就打濕了薑容月的衣襟。
“……?”
薑容月有些不知所措,心中雖然不解,但還是善良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怎麼了……小靖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我這個姐姐替你教訓他……”
南宮瀟瀟搖了搖頭,聲音帶著哭腔:
“是我不好……我不該這麼明目張膽,我都答應暗地裡陪他了,但我就是忍不住……”
“???”許守靖瞪大了眼睛,隱隱察覺到這戲精的打算,抬手想要阻止:“我錯了行不,你要多少烤魷魚都行,求你彆這樣……”
薑容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像是哄孩子一樣繼續安慰道:
“彆理他,我是他姐姐,安心待著就好,他必須聽我的。”
話到途中,薑容月心底卻有些酸澀,這個姑娘終歸是沒能逃出小靖的魔掌。
南宮瀟瀟破涕為笑,用力的點了點頭,繼而溫柔地低下頭,撫摸著纖細的小腹:
“我聽姐姐的,我會好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許守靖眼前一黑,朝著換衣服的仇璿璣倒去,不偏不倚,後腦枕在了波濤連連的柔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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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不太好……其實彆人噴我,我最多難受個三十秒,但老讀者噴我,或者要離開,我能鬱悶一整天……
這種感覺就像是,已經在一起了很久,卻忽然有一方要分開……不知所措,難以接受……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