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碧水驚秋,一劍白晝_女帝好凶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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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碧水驚秋,一劍白晝(1 / 2)

轟隆——

電閃如雷莽,穿梭在濃厚的黑雲當中,不知何時,長河蘇氏的上空下起了傾盆大雨。

不過,這回並非是什麼大佬隨手放的術法所導致。

早在幾天前,遠處的積雨雲就有往長河蘇氏這邊遷移的趨勢,會演變成現在也是自然。

身穿一襲金邊黑袍的年輕劍仙屹立在露台上,陸陸續續墜落下來的雨滴打在他的肩頭,炸裂成了幾粒水珠,四散而去。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因為你並沒有做錯任何事。至於切磋嗎……你還不夠格。”

黑袍劍仙冷峻的臉龐轉動,冷漠的視線迎上了高台下的那個白須老人,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個似若嘲諷地微笑:

“換他來。”

換他來……換他來……

回聲傳蕩,冷漠而帶著幾分嘲弄的嗓音,十分清晰的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方才還一臉期待看著台上兩人的長河蘇氏弟子,皆是愣在了原地,滿眼錯愕,仿佛在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人群中的長發男修士僵硬地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黑亮的瞳仁卻地震不止,喃喃說道:

“這許劍仙……莫不是瘋了?”

甚至話到最後,都有了些恐懼的意味。

儒袍書生怔了好半晌,看了看同樣僵在原地的袁青與蘇尊者,又抬頭看了眼露台上一臉錯愕的蘇仁師兄,心中大石落地,瞬間鬆了口氣。

——嗯,我的腦子沒問題,有問題的是許劍仙。

正常人怎麼會在這種情況說出那種話呢?

其他人都在震驚,蘇浣清卻隻是稍稍驚訝了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便打算上露台把許守靖拉回來。

怎麼說都是自己帶回來的人,她於情於理要負責……總不能就這麼看著他作死吧,作為一個東道主來說,顯然不合適。

然而,蘇浣清才剛剛邁出第一步,仿佛有所預料一般,身後便伸過來了一隻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蘇浣清微蹙了下眉,回頭看著阻攔自己的薑容月,沉聲道:

“我要去把他叫下來,太亂來了,袁青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而且極為小心眼,我怕他……”

薑容月鬆開了手,頗為無奈地道:

“小靖決定過的事情,再怎麼說都沒用。”

蘇浣清鎮靜了下來,心中還是有些擔心,沉默了片刻,出聲道:

“那就繼續坐視不管嗎?你……不會心痛?”

“當然不是,想哪兒去了。”

薑容月輕歎了一聲,目光轉動,望著露台上一副‘我意已決’的情弟弟,卻是搖了搖頭:

“小靖他……跟以前你遇到的,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蘇浣清眉峰微蹙,稍作沉思,卻是誤會了薑容月的意思。她清澈的美眸中流露出了一絲意外:

“他被奪舍了?”

“……”薑容月。

小靖說得對,這姑娘腦回路確實跟一般人不太一樣。

薑容月扶額歎息了一聲,有些好笑地道:

“當然不是,我是想說,小靖已經不是你剛遇到時,那般魯莽的性子了……雖然多少還是有些衝動,但他不會做超出自己把握的事情。”

“……現在的局麵,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蘇浣清有些不信,按照她的印象中,許守靖完全就是那種……但凡計劃有一成的理論可行性,就會無腦忙過去的人。

薑容月溫婉地笑了笑,偏頭示意了下露台那邊:

“是與不是,接著看就是了。”

蘇浣清半信半疑,悻悻然轉過頭看向了露台的方向。

她沒有注意到,在自己轉過身的瞬間,薑容月一改方才的信任模樣,輕歎了一口氣,杏眼中的擔憂半分不減。

說是相信許守靖會有分寸,但無論是作為姐姐還是伴侶,薑容月有可能會不擔心嗎?

她隻是不想把這種情緒感染給蘇浣清,才暫時拋下了感性,僅用理性分析了此刻許守靖的狀況。

“小靖……一定要小心。”薑容月咬了咬薄唇,白玉似的小手攢在胸前,仿佛在祈禱一般,心中默默念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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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一片沸騰的同時,露台上的兩人卻表現出了截然相反的寂靜。

蘇仁盯著許守靖的臉龐看了好半晌,確定他不是一時興起說的玩笑話,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許公子,我知道我師父剛才的話讓你心有不快,修士求道也是為了心中的念頭通達。

但那隻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言語罷了,清者自清……你這樣魯莽的心性,與你的天賦不相匹配。”

許守靖稍作沉默,長舒了一口氣,輕笑道:

“我見多了偽君子,所以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君子;你能站到我的立場上想,我很高興。

不過,我並不是一時魯莽,也不是因為被罵地域了心中不快。每個人都有不能退讓的東西,我相信你也有,所以你不用想著說服我了。”

兩人說話期間,袁青已經不顧蘇燼的勸阻,臉色鐵青地來到了露台正下方。

眾目睽睽之下,袁青強壓下了心中的惱怒,沉聲道:

“初出茅廬的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我是誰嗎?想與我一戰,你還少了上百年道行!

就憑你這不敬前輩的態度,我當場廢你修為,取你性命!都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袁青的話音剛落下,遠在蘇都的一處山崖之巔中,一個身穿兜帽黑袍子的年輕修士,透過半空中旋轉發亮的水晶球看到了這一幕。

蘇河連忙摘下兜帽,偏頭看著漂浮在旁邊的無根白火,沉聲問道:

“主上,袁青好像要殺許守靖。”

無根白火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但很快白火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稍過了片刻:

“一時意氣的言論罷了,不用在意。倘若他真想動手,蘇燼也會在旁邊攔著,若真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喚本尊出來,把他殺了便是。

本尊很忙,沒有什麼大事,不要叫我。”

蘇河暗暗翻了個白眼,表情上還是恭恭敬敬地說道:

“是。”

……

回到露台。

許守靖聽了袁青的話,臉上的神色未變,單腳踩在露台的扶手上,居高臨下望著他,撇嘴道:

“彆說這麼多沒用的,你就說你接不接吧。”

接?接個球啊?!

袁青簡直都快要被氣死了,他又不是阿貓阿狗,怎麼可能隨便一個滄海境小修士的挑戰,都要出手迎戰?

他不要麵子的嗎?

接肯定是不能接,這樣毫無懸念的戰鬥,贏了也沒光彩到哪裡去。

可這小子真的好氣人啊,不教訓他一頓,袁青怕自己往後的修行都彆想靜心了。

念及此處,袁青一揮衣袍,擺出了一副老前輩模樣,冷哼道:

“年紀輕,有衝勁,固然是好事,但說話也要注意場合,此次本座不與你計較,你給本座道個歉,這事兒就算完……”

“老頭兒,你該不會慫了吧。”許守靖一臉鄙夷。

老……老頭兒?

袁青當場破防,轉頭看向自己的徒弟,大怒道:

“蘇仁,替為師教訓這個黃口小兒!”

“徒兒遵命。”

蘇仁一臉無奈,拖著長槍來到了露台的正中間,看著一臉無所謂的許守靖,歎氣道:

“許公子,你何必如此呢,你應該不是那種喜歡逞口舌之利的人。”

“這可不好說,有時候我確實懶得廢話,但也有些特定情況下,我喜歡說一些騷話氣彆人。”

許守靖笑嗬嗬的說著,輕撫了下腰間瓊玉,五指牽扯起了墨黑色的靈光粒子,逐漸凝聚為了一杆漆黑重槍。

那杆漆黑重槍暴露在空氣中的一刹那,許守靖身上的氣勢隨之一變,原本仿佛被整個世間排斥的那股墨色靈力消散的一乾二淨。

現在的許守靖,除了體魄稍微強悍點,似乎與凡人無異。

一般的人最多能感覺到許守靖身上的靈力消失了,此前遇到他的人,也大多數都猜測他是用了某種高階法寶隱匿了靈力波動。

但在長河蘇氏人的眼中,完全是另一幅畫麵。

一個滄海境修士站著好好地,眼睛一閉再睜開,變成純純地凡人了,好好地修仙劇一秒變恐怖片。

關鍵是他體內用來彙聚靈力的靈海,現在仍然完好無恙,沒有半點損傷的痕跡。

這怎麼可能?這完全在天道法則之外,不合理啊!

舉個栗子的話,就像是凡人失去了心臟依舊活的好好地,怎麼看怎麼詭異。

包括台下的蘇燼與台上的蘇仁在內,所有長河蘇氏的弟子都忍不住驚異的起來。

袁青定睛看了許守靖半晌,沒搞明白怎麼回事,陰陽怪氣道:

“這是被嚇地靈海自爆了?”

唰——

無數道鄙夷的視線停在了他的身上,袁青蹙了蹙眉,不明所以地看著那些眼神不屑的長河蘇氏弟子:

“你們……乾什麼?”

乾什麼?你個局外人,連著都看不出來,還自稱前輩,莫要笑掉彆人的大牙。

“許公子……你這是……”蘇仁舉起鐵槍的手一頓,還以為是許守靖的身體出了什麼差錯。

許守靖撓了撓側臉,神淨罰天屬於是天誅時代流傳下來的武器,比他們長河蘇氏曆史還要久遠,還真不好解釋。

許守靖想了想,擺出了一副無所謂地樣子:

“嗯,功法稍微有些特殊,你不用在意,儘管攻過來就行了。”

蘇仁不再多說,深吸了一口氣,手握鐵槍向前跨出了一步:

“許公子,小心了。”

哢嚓——

話音落下的瞬間,蘇仁的膝蓋彎曲,身子躬成了流線型,以鐵槍的槍尖為頂點,整個人化為了一團颶風,直逼許守靖的麵門。

許守靖眼神稍驚,暗道這蘇仁是有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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