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奎心有餘悸的來到我麵前。
“二皮,我想請你幫我看事,隻要能幫我解決了麻煩,我給你五千。”
在我們這邊,三千頂天,五千真不少了,不過那都是解決小問題。
像李寡婦這種冤魂厲鬼可不是三把米兩把灰就能解決的。
“五千?你看那李寡婦凶猛的,十倍酬金還差不多,五千我頂多護你周全。”
三奎語塞,一副為難的樣子。
我問道:“李寡婦淹死的時侯,聽說你在旁邊,跟我說說她是怎麼淹死的。”
三奎頓時抵觸的皺了一下眉頭。
“就是那麼淹死的唄。”
我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繼續追問。
“三奎,如果不消除李寡婦的怨念,她就會繼續作亂。”
“那就滅掉好了。”
話一出口,三奎立刻意識到說走了嘴。
“我是說,她現在變成厲鬼,不能留,必須滅掉。”
我雙手一攤,“你既然不想說就算了,你要是能滅,你去滅吧。
三奎想了想,難以啟齒的說。
“我說,那天我在河裡洗澡,她突然出現,光著身子就下了河,還說什麼喜歡我,當時我鬼迷心竅,就和她乾了那事。”
“不知道多久,我累的在河邊的灌木叢中睡著了,誰想她一個人下水後就出了事。”
我嗤之以鼻。
“如果真是這樣,李寡婦根本就不會生出怨氣化成戾鬼。”
“你不信我說的?”
我隨口一句,“你不說實話,村裡就還會有人死。”
“我也未必能護的住你。”
三奎欲言又止。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吆喝聲。
“三奎,何主任請看事大師過來了,招呼你趕緊過去。
三奎好像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起身向外走去。
我好事的緊隨其後。
隻見一個身材瘦弱的中年男子,身著灰色長袍,手持羅盤,邁著四方步,滿臉寫著我是大師的氣場。
一行人呼呼拉拉走向後山。
村民離老遠就停下來,不敢上前,大師來到李寡婦墳前。
周圍的溫度驟降,空氣變得沉重壓抑,仿佛有一層看不見的濃霧籠罩著。
大師在墳前點燃三炷特製的香,口中念咒,雙眼緊盯著香燃燒時冒出的煙氣。
並無一絲風。
煙氣原本直直上升,突然糾結成一團,盤旋扭曲。
詭異的令人毛骨悚然。
大師嘴唇抑製不住的有些哆嗦。
而後臉色大變。
他像是中了邪,身體開始顫動。
眼球像是要爆出眼眶。
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畫麵一樣。
撲通!
跪在地上,拚命磕頭。
這下,村民們都傻眼了。
怎麼回事,大師怎麼這個反應。
難道他也治不了這厲鬼嗎?
就在村民們目瞪口呆的時候。
大師一邊磕頭,一邊喃喃自語。
“這事跟我沒關係,千萬彆來找我!”
撂下一句,“這活我不接了。”
然後爬起來轉身就跑。
慌不擇路,一下撞在我身上。
嘩啦!
我的青囊背包被撞的掉落在地,露出裡麵的法器。
看到那些法器,驚愕的看了看我。
何大美上前一把拽住他。
“大師,你不能就這麼走了。”
大師暴怒的一下甩開她的手,氣急敗壞地吼道:
“你不要拉我下水,這活我不接了!”
“不接?可我付了錢啊。”
大師掏出五張大紅票子,摔在何大美身上。
“還給你,這活五萬都沒人敢接!”
“我看你是想害死我。”
我不禁一皺眉頭。
才給五百塊錢,何大美和賴大頭可是我們村的土皇上,貪了那麼多錢。
讓人玩命,就給這麼點!
真摳!
大師跑出去幾步後,猛然回頭,手指向我道:“他才是大師,你找他看吧。”
然後一溜煙跑沒了影。
這下,村民們傻眼了。
有幾個老人提議說讓我試試。
畢竟剛剛那個大師親口說,我才是真正的大師。
加上我是瞎半仙養大的,多少懂點。
而且,剛剛李寡婦可是被我嚇跑過。
我覺得是個機會,如果能接下這個活,不但可以籌到錢給白若冰買藥,還能自證清白。
“五萬,隻要村裡願意出這個錢,我就接下這個活!”
“什麼?”
“五萬!”
何大美嗤之以鼻,“你個瘟神,想錢想瘋了吧,張嘴就要五萬。”
“大家看到了吧,這個瘟神就是想騙我們的錢。”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何大美對我成見極深,堅決反對。
還說她又聯係了城裡的大仙,明日就到。
這個大仙不但能捉鬼降妖,還能除魔。
隨後她看向我,不善道:“隻要大仙到了,定能讓我們村太太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