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學習。
下午便要出去,方便晚上更好的學習。
故而早上這些時辰之中,陸峰便做了兩件事情。
一是再讀《三巫考學》,用以和自己見到那位銀甲茹經文師傅記憶之中見到那幾扇壁畫相互印證。
這原本在無有見到了“班智達上師執念魔”的時候,是一件最為要緊的大事,可是現在和自己的性命相比,卻不怎麼緊要了。
止就算是如此學習的時候,陸峰都無有動用自己的“智慧資糧”。
應還無有到了這個時候。
他積攢的關於“巫教”的資糧,還無有到了可以“厚積薄發”的情況。
故而還不須得燃燒原本就不多的“智慧資糧”。
第二件事情,則是學而時習之,開始複盤自己上一次在“神殿”之中的收獲。
陸峰開始盤膝坐下。
入定。
止這一次他無有修持“大手印”,亦無有再行辦法去試著觸摸“非想非想非非想”的禪定境界,他是在回憶自己見到的那“壁畫”,無視了“壁畫”之上的血汙,他止看壁畫的內容。
那“壁畫”之中,隱藏著一尊“本尊修行之法”。
雖然無是完整的一套成佛階次第修行之密法,但是已經極其的難得!
密法域的“本尊修行”,多以“出世間神”為主。
便如陸峰原本以為廟子之中的“明主大王護法咒”的修行,是修持的“未出世間的山神”。
但是結果發現,明主大王已經成為“大黑”的化身!
他亦是“出世間神”的一部分。
並且隨著陸峰見識越來越廣,便發現就算是不同的“部派”之中,對於本土的神靈的認真,亦都有一些變化。
有的部派認為的“本土的一些山神,都是出世間神”,是從“天竺”傳過來的佛教護法神的化身。
有的卻認為那就是“山神”,“湖泊之神”,“念”等等諸般,都是未出世間的。
陸峰無意去思考這些事情。
不過修持這“夜叉王菩薩密咒”,陸峰卻還是可以的。
不須得去觀想如何如何,便以自己的“意”去驅動,並且亦不須得主修。
應這“夜叉王菩薩密咒”的修行之中,止這“壁畫”之中,很大的一部分其實就是求取“俗世資糧”,以獲得佛緣福報。
可是同樣是求取“俗世資糧”,陸峰的“財寶天王”可以做到,“寶帳怙主”亦可以做到。
“馬頭明王”亦不是不可。
甚至“不動明王”也有這方麵的涉獵,這便是有了些許重疊。
在於“求財得法”這一方麵,陸峰就算是不找“財寶天王”,他去尋得“寶帳怙主”,那便已經夠了!
叫陸峰在意的其實是他隱隱約約的一種感覺。
陸峰總是感覺自己現在身上的這些“厲詭”——“麵譜”、“獼猴桃”、“黑夜”、“屍陀林”等等諸般物件,都像是一個“拚圖”。
應它們都可以逐漸融合在一起,並且“融合”成為一個“大厲詭”。
要是將背後的“青蓮寂滅魔口大輪”也算到了“厲詭”之中,這些“厲詭”交織在一起,亦也能說得通,現在又加上了“夜叉王菩薩”,陸峰總感覺有一個“地獄”在自己身邊不住的晃蕩。
陸峰撥弄著自己的念珠,開始“嗡嗡嗡”的念經,誦念密咒。
如是這般,諸多繁複的想法就如同是熱茶上麵飄起來的煙氣,忽而聚攏,忽而散開,到了後來,陸峰忽而想到了甚麼。
但是那念頭一出來,陸峰便停下來了自己手中轉動的“念珠”。
他止說了幾句話,但是這幾句話,便是他都要蹙眉。
“以山神為骨——
以命主大王為主——
噶寧莊園是我的障礙魔——
無儘白塔寺,無儘白塔寺!”
這諸般的念頭剛剛生起,便被壓製下來,應無有足夠的智慧資糧,陸峰便無可得自己忽而冒出來的這些念頭是對是錯,他也無意於順著這些念頭推理下去。
應這也太大了。
若是還要順著這些念頭推理一下,便要消耗不少的時間在這上麵,這是“遠慮”,但是他還有“近憂”哩,陸峰知道,他現在休息不得!他還得去尋找自己的“戒律老師”,或者是去廟子之中,尋找資糧。
便如同是拉磨的驢子,休息就要挨鞭子。
他一刻之間,都不得休閒。
於是乎,陸峰繼續手持著他的珠子,再入廟子那些被鎖上不許去的小巷子裡頭,止這一次,自然無有人會阻攔“永真格貴”。
他磨得亮煌煌的“戒尺”,手捏兩顆珠子,便要“行誅業”,“破魔障”。
這一次,他先是去了“廣平上師”的神殿之外。
“廣平上師”的那“狼頭厲詭”,陸峰依舊是無有找到。
倒是那牆邊的文字還在,可是巷子卻還是進不去。
這一次陸峰無有前後幾次去交涉此地,他退了出來,隨後便行禮誦,再行“大日如來心咒”。
諸般禮誦之下,陸峰再行走動,便是在那“高一腳低一腳”的棉花感覺之中,陸峰再一次被抓下來,止這一次,陸峰抬頭,便發現對味了——贏他現在變看到,眼前無有出現神殿,反而是出現了一個“洞口”。
黑漆漆,陰森森。
和“班智達上師執念魔”所說的,一模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