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施恩寺。”
“大施恩寺!”
“如此?”
陸峰看到了這寺廟的名字,立時就想到了自己初次進入了“紮舉本寺”的時候,見到的那位“空”的“佛子”。
他就是“大施恩寺”的“佛子”。
在當時,亦是相當殊勝了。
雖然是民間法脈的佛子,可是依靠著他的這護法,依靠著他的這底蘊,無須得多少時日他應也是能考學“第四階次第僧侶”的學位。如此來看,便是麵子上,是要比陸峰要高了。
收拾乾淨了這三具屍體,這屍體之上,俱無有被“詭韻”傷害的痕跡。
並且從他們的衣著來看。
這好似並非是他所知道的那座“大施恩寺”。
應他知道,在“草原”和“密法域”之中,都有諸多原先並非是“諸法本源之寺”廟子體係之中的寺廟。
止是後來,應種種原因,整個寺廟遭遇了災禍。
說是被“騰籠換鳥”也好,說是“另起爐灶”也罷。
反正現在的“大施恩寺”,和最初的“大施恩寺”,並非是同樣一座寺廟,陸峰再仔細的驗查了屍體之後,從那“u”形的地道之中走了進去,便是到了那處,過了一會兒,地麵開始蠕動起來。站在了上麵的“巴音蓮花圖”見到了此幕,立刻警備起來。
孰料到此刻,卻傳來了“永真”師兄的聲音。
“無礙,是我。”
此間已經是天黑了,可是等到了剩下來幾位“佛子”輔助了“永真”師兄將這底下的這些東西都清理上來之後。
天邊已經泛白了。
儼然是要天亮了,陸峰卻還在不斷的朝著上麵運送上來了東西,有些源源不斷的意思。
等到了大日終於從那草原跳出來的時候,陸峰方才從下頭出來。
“還須得細細的深挖,裡頭都有的東西,我還真個無有挖了出來,暫且發現有三層。
我卻挖到了第二層。
在這下頭,尚且還有一層!這這一層,應是更加古老的寺廟。”
陸峰看著地上的這些箱子,屍骨,還有一些殘片徐徐說道“這底下應是埋了至少三座寺廟——這些寺廟形成了斷層。
一層就是一層的寺廟。
在最底下的寺廟,年歲很久。
我止是帶出來了一層罷了,還有一些第二層的寺廟。
若是還繼續朝著下麵挖下去,應是還有。
第一層寺廟便是‘大施恩寺’。第二層我尚且無有挖出來是哪一家的寺廟——”
其實這般說,這些佛子俱都明白,那便是應此地太過於殊勝,故而至少有三座寺廟建立在了此處。如此便是層床疊瓦一樣,現今這些寺廟都落在了土裡,留在了土地之上的這一座寺廟,亦破敗不堪,已經無人了。
“都清理了一些這些東西罷。既然是菩薩的指引,便是要看看菩薩要叫我們這些僧人做些甚麼。
你們若是再做了什麼夢,有所預兆的,亦要告知於我。
我們便徐徐探討。”
陸峰自然的說道,其餘的僧人自然都無有異議,儘管大家俱都是佛子,可是“佛子”之間,亦有高下之分,特彆是這一次,他們是叫了“永真”師兄前來,處置此間事情,那麼自然而然的,他們亦須得聽從了“永真”師兄的言語。
儘管無有“僧官”頭銜。
此刻,“永真”師兄自己就是一位僧官!
“僧官”發下的言語吩咐,哪裡有不得動作的理由?儘管平時,這樣的事情都是他們各自的“侍從僧”來做,可是無有了“侍從僧”,他們自己就是“侍從僧”了!
“是。”
幾位“佛子”俱都應答了“永真”師兄的吩咐,陸峰走了出去,趁著這個機會,去了前頭的“大殿”走了一回。
那些“老僧”們對於陸峰的所作所為,充做不見。
他們都盤膝坐在了火邊念經,身上已然是出現了“老人斑”,出現了“老人味道”!陸峰見到了這個樣子,知道“烏夏帽子大佛爺”無有失敗,但是亦算不得成功!等到了甚麼時候,這些“老僧”化作了墳中枯骨,便是他們這些所謂的“佛子”來承受了這些“詭韻”的時候了。
止盼望毋要如此之快才好。
還有那出現的所謂“東家”,便是按照了他的言語來推測——他最有可能的就是“討命詭”之中的“某一組成”。
既然是借助了“人性”出現,那麼必然的,有了“人性”,自然是有了“智慧”。聽那“東家”的言語,他似乎是要陸峰這個僧人和他合作。
“合作?”
便是有一句話叫做“與虎謀皮”。再往大裡說,其實是“與詭謀劃”。
誓言可否成功,其實便是看二者法力如何,便是上師調服了“厲詭”,叫“厲詭”發下誓言,那些“厲詭”亦不敢違背,可是若是“上師”無有如此法力,那“厲詭”自然並非癡傻!
陸峰的“黑天紅蓮**師”之中,便是“魔女夜叉”之力,最後是被“狼母”帶走。
故而陸峰此刻叫來了“黑天紅蓮**師”作為見證,可能亦不得作數。
陸峰轉動起來了念珠,代表著他思緒的快速流轉。便是接下來,再叫“大日如來”,或者是叫“山神”,乃至於十二丹瑪為自己證誓,亦有可能約束不得這個“東家”。
一個不好,便是自己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便是在如此思索之中,時間流逝飛快,陸峰無有自己去再挖後頭的這地方,反倒是“巴音蓮花圖”在其中,找到了些許線索。
“應是被討命詭所壞。”
“巴音蓮花圖”過來尋找到了“永真”師兄,如是說道。
在他的手上,倒是出現了些許冊子。
陸峰接過來一看,卻是“日記”!
止這“日記”語言顛狂,荒誕不經,足以見寫“日記”的這僧人,已經有些狂悖不堪——已有可能是瘋魔了。但是叫他瘋魔的卻並非是“討命詭”,而是寺廟不得救護,佛法不得昌盛。
故此悲哀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