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眼前僧人的話語,二人都怔怔。
無有應聽到了“盤古”而忽而出現了甚麼變化。
主要的問題便是,他們也不曉得“盤古”到底是甚麼,就和他們並不曉得曉得“三清”一樣,他們並非是“道士”。諸多名詞從建立的開始,就是“壁壘”本身,他們止知道“太上老君”,還是從給玉皇爺聽戲的戲文之中聽到的。
並且“玉皇爺”和“太上開天……赦罪大天尊玄穹高上帝”和“張百忍”各有甚麼關係,聞起來他們亦不知道。
無有唱“盤古戲”的,“盤古”的名字在他們的心中,還無有“包公”出名。
所以“盤古”是甚意思,他們並不知道。
“你說的這是甚意思?”
轎夫忍不住問道。
陸峰微微頷首,看向了旁邊的“道人”。
便由旁邊的“道人”分說。
那“道人”說道“便是你們在死的時候,被‘人’看了一眼。
那‘人’一眼便看穿了你們的諸般所有。
看到了你們的過去,現在,故而你們死了,但是他看到的你們留了下來。
不被地氣所化,到了如今就被驚醒。”
短短一行話語,卻要叫二人再度不解。
“你說的到底是甚意思?”
轎夫雖然還是在反問,但是他眼神無光,止是重複了這一句話罷了。
陸峰見狀,微微搖頭,站了起來說道“我暫時亦弗敢於將你們留在外頭。雖然從念頭上來講,你們和過去無有差彆,便是說要化作‘厲詭’,也是一個未可知的事情,但是到底是在這裡要做些大事,所以也須得兩位安穩。
故而請二位去另外一個地方。”
“去甚麼地方?”
轎夫雙目陡然有神,握住了自己的棒子看向了陸峰。
陸峰說道“天人道。”
說罷,也不管這兩個人是否同意,陸峰的背後,佛輪徐徐而出,宛若是一個大圓盤,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隨後,這“大圓盤”徐徐流轉之間,再度出現了一隻大手,朝著眼前兩人狠狠地抓了過去。
這二人想要動手,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等到再度醒來之後,便處於一片“淨土”。
當真是“淨土”。
字麵意思,甚麼都無的一片土地,不是淨土又能是甚麼地方。
無花草樹木,無田地草壟。
就一片乳白,從前到後,俱都是“乳白色”,二人驚慌之間,卻聽到了前麵那僧人的聲音。
“且寬心,此處便是六道佛輪的‘天人道’。
你們且留在此處,對你們無有壞處。”
……
不過須臾之間,陸峰就將他們收入了佛輪之中。
此刻留下來了三個人,“陸道人”坐在一邊吃茶,對於眼前一切都不在意,陸峰看著“道人”說道“事情便和道長說的無有差錯。
這山上的情況,的確是‘萬舸爭流’,朝著山下而走,和你們當初所定下之計策無疑。”
那“道人”坐在了一遍,聽到陸峰的話,沉默不語。
眼看是在心算。
過了半晌之後,他方才說道“山上一定是出現了差錯。
聽這個樣子,這諸般手段,便是那位風水堪輿的大師所做的‘栽秧法’。
首先便是‘栽秧’。
又叫做‘送災殃’。
‘陰山’之中,自古多墓葬。
到了後來,天地大變,‘陰山’之中的墓葬更加凶險。
許多洞天福地,由吉變變凶,化作了凶煞惡地。
就連諸多止存在於典籍之上的凶惡之地,都出現在了‘陰山’之上,這一道‘載殃’,無過於是將這些已經屍變的‘僵屍’,像是插秧一樣,樹立在了這山上。
當做樹木。
隨即那一條條血河,將這些‘災殃’送出來。
這河流,亦有‘迎來送往’的意思。
原是打算將一群大墓之中的地氣都放出來,落在了草原,送入了大陣之中。
隨後開了那一座大墓。
將這樞紐要害地方的土地,再度化作了陣法之寶地,總握地方。
但是現在看起來,過了這麼多年,事情有了動靜,是禍非福。”
陸峰不語,止是在聽。
那“道人”如此說罷,再度思索片刻,方才說道“從方才的言語之中聽說,這陰山之上,至少包含了三隻‘厲詭’。
這三隻‘厲詭’,本是被符籙降服驅使的‘詭神’。
但是現在,這些‘詭神’儼然是失控了。
失去了‘符籙’所製,已經不能用,當然,若是僅僅失控了甚好。
就算是再度化作了野神,雖有些棘手,便是依照你的手段,依照我的了解。
不須得花費多少精神,就可以再度降服了他們。
但是若是他們依舊被‘符籙’驅使——那才是壞了。”
陸峰聞言,方才繼續說道“那你說這三隻‘厲詭’,分彆都會些甚麼,都須得注意些甚麼?”
那“道人”說道“這三隻‘厲詭’,一隻便是藏著厲害了些,特彆是在山林之中,更有手段,原來是在邊荒地區之的血神,被天師降服,帶回來取用,雖然厲害,但是更大的作用其實是‘藏’。
可以掩蓋氣息。
其餘兩隻厲詭,一隻便是和‘樹木暗合’,長得和猴子也似。
一隻‘厲詭’則是可以叫人心肝齊齊爛掉,死的悄無聲息。
這三隻‘厲詭’在一起,並非是你的對手,但是如今聽起來的麻煩是,山下的陣法無有搭建起來,可是這山上的煞氣地脈卻要引導到了草原上,這要是真個到了草原上——”
陸峰還是氣定神閒。
錯位時空了屬於是。
爛柯棋緣了屬於是。
山下變化千百年,山上才過一兩日?
“我須得去山上看一眼——”
陸峰說完,“陸道人”亦站了起來,快速說道“我要去。”
“我亦和你一起去罷。”
那“道人”說道。
陸峰聞言,徐徐點頭說道“那好,那便我們快去快回,且先看看這三隻‘厲詭’,如今是否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