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個人是看不得另外一個人眼睛裡麵的世界的。
陸峰在意的是這“地底下的地脈”。
這些中原來的高人們想的方法是“堵不如疏”。
如同是“大禹治水”一般,將這“水庫”之中的“洪水”先泄洪了。
將這些“地脈”之中的“詭韻”從樞紐處引導出來,隨後逸散在了風水大陣上。
可是陸峰無有此中造詣。
他對於“風水”上的造詣,遠遠不如他在佛學之上的造詣,所以他現在還須得仔細的思索,他是要將這一股子“詭韻”,送到了甚麼地方去?
要是無處可去,那麼他是否可以將其以“切割大術”切開,選取了其中的一部分,看看“人皮古卷”吃是不吃,另外一部分放入了“佛輪”之中?
這亦是一種辦法。
止是放到了自己的哪一個“佛輪”之中?
便是在這想象之中,陸峰便如此站在了此間。
那高亢的“嗩呐”聲音,便在此刻源源不斷的過來,鑽入了陸峰的“性意”之中,隨即便像是大江大河之中倒了一滴水。
陸峰的“性意”了無波瀾,陸峰止感覺隨著自己站在了這“道路”的前麵,自己腳下的土地就像是河流一樣,開始不斷的流轉了起來。
連帶著在這土地之上的他,亦開始隨著這樣的“河流動蕩”而移動。
“地氣在動。”
陸峰站在了此間,佛心之上,萬物印照,隨即此處的一切。隨即陸峰微微搖頭,“性力大河”滾滾而去,順著陸峰的“海底輪”流淌出來,刹那之間就如同是天河一般,如同是“乳海”一樣,浸沒了此處。
那“性力大河”便是縈繞在了這裡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樹上頭,就宛若是真的“河水”一樣,將所有的不諧都衝刷了出來,漂浮在了這“性力大河”之中,這血色的“河流”,頃刻之間就變成了陸峰的性河。
在這些“性河”之中,還有金剛母的名字在上麵飄動。
便是那後麵的“道人”,都為之吃驚——應他見到了“天河倒灌”。那大河從下而上,將這“道路”覆蓋,至於兩邊的“樹木僵屍”,此刻都老老實實的在河流之中漂流。
自始至終,那位“僧人”似乎都無有施展甚麼大的神通手段,便是陸峰如此的站著,可是“性力大河”無孔不入,灌注在了山間,又有甚麼是他看不到的?
大河衝垮了那些腐朽的“神廟”,裡頭的所有東西,都被陸峰輕易的帶走,融合進入了陸峰的性力大河之中。陸峰心中無善惡,所以善惡影響不得陸峰,反倒是從此處,陸峰倒是察覺到了些甚麼——他微微側身,徐徐點頭。
是“陸道人”在和他說話哩。
便是陸峰在上麵放出來了自己的“性力長河”,“陸道人”此刻卻無有跟上去。
他甚至於在傳音之後,悄無聲息的暫時離開了此處,就隻剩下來了“念頭道人”跟了上去。
陸峰聽到了聲音之後,微微頷首點頭示意,示意“陸道人”可以先行離開,隨後便在他的頭頂,一隻“白骨大手”從他的“顱頂輪”之中冒了出來,化作了一柄大傘,支撐在了此間。此物卻並非是在“遮曜佛土”,而是“猛力除障”!
陸峰行“化咒”,便是在他的頭頂,再度升起來了憤怒的“毒火”,化作了“護持主”的模樣。“護持主”朝著周圍狠狠地踐踏下去,震動的那些“河流”之中的屍骨,俱都自己飛了起來,被“護持主”一口吞下。
這“護持主”的大口之後,便是陸峰的“地獄道”佛輪。
“六道佛輪”,暫時有菩薩停駐的便是“地獄道”,“畜生道”。
“天人”,“修羅”,“餓鬼”,“人”之中,都極其空蕩。
其中,雖然“天人道”之中落入兩道“念頭”,但是其中還是止一個空白的“屋舍”。
“屋舍”之中的梁柱,一個都無。
此間卻都為空白。
在這護持主吞吃的時候,這些“僵屍”嗓子眼裡麵的那一口“不化殃氣”都消散了,化作了平凡屍骨的模樣,無有了一口殃氣,都無須得陸峰再做如何,這些屍首落在了大日之下曝曬,便好似是風化的砂石一樣,快速的消失了,便是在陸峰這樣的尋找之間,陸峰傳來了聲音,說道“你們之中,是否有一位道人,頭發花白,有桃木劍,圓臉,鳳目羊鼻,身長六尺二寸左右?”
那道人聽聞之後,立即回應道“是有此人。
他便是懷著丹火之人。
——他如何了?”
“火乾,藥滅,人死,道消。
但是尚且活著,應可從他的言語之中問出來了一些甚麼。
卻將他的姓名告知於我,我來喚醒他。”
人死道消,如何還能喚醒?
都這般了,如何還是活著?
但是都到了如此,那“道人”還是相信陸峰,說道“你便叫他虞長壽。”
到了此刻,再留下來了姓名,害怕喚醒他成為“厲詭”。
卻是徒勞枉然。
都已經見到了,何怕喚醒?
陸峰點頭,無叫這“道人”上來。
這一次,陸峰身邊還出現了兩尊“起屍瑜伽母”手持了寶傘,護持在了他左右。
叫他小心的朝著遠處過去。
在陸峰所見,一座腐朽的山洞之中,那位叫做“虞長壽”的高人,赫然在其中。
他修煉的是“丹道”。
以自己身體為“藥鼎”,煉製一味“大藥”。
“長生不死大藥”。
但是此刻,他那本是用來當做最後保險的“丹火”,卻早就燒乾了。
連帶著他這一口“藥鼎”之中的“精氣神”,俱都燒的乾淨。
成的“龍虎丹”,卻是可能用了甚麼招式,亦燒成了灰燼。
所做一切,都是為了眼前的這“藥鼎”。
這卻不是他“身子”所化作的“藥鼎”了。
這是一個真正的“藥鼎”,應是“方士”的“藥鼎”。黑石所做,上麵被盤的圓潤光滑,還能看到光彩照人,在這“藥鼎”之中,滴溜溜的轉著一個白色的丸子,永不停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