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被,吃橘子不吃?”
“不吃。”
“淋被,剛撕下來的雞胸肉,我卷了幾個薄餅,吃不吃?”
“不吃。”
“淋被,剛焐熱的……”
“給我吧。”
林布朗頭這一路讓劉永祿給煩的,後麵這三位真當是去野餐的,唱累了吃飯,吃飽了繼續唱,米莉唐還稍微有點正文,那兩樣古遺物她先存在調查部了,唯獨把魅影的麵具帶了出來。
這東西基本已經確定了代價和效用,離徹底掌握不遠了。
劉永祿呢,坐在那囑咐小虎。
“打明兒起,一概不準叫掰掰,再見我改口叫爸爸,回頭咱再改回來,聽到沒有!”
“小虎!”
“爸爸!”
小虎也不在乎這個,爸爸還是掰掰,這種稱謂對他沒有任何意義,瞪著個大眼就叫。教會了小虎劉永祿扭頭又跟米粒兒搭咯。
自打從家出來米莉唐就把女裝換上了,聲兒也變了,劉永祿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這會功夫心裡才勉強調整過來了一些。
“米粒兒,那麵具你受累多擦擦,上次我戴上給我味兒的啊,好懸沒吐了。”
米莉唐隨手拿裙擺擦了兩下敷衍劉永祿,她知道這貨口中的味道應該也是一種代價,怎麼擦也沒用。
“能用了嗎?給我再戴上試試。”
劉永祿之前戴過這個麵具,此時看見心裡直癢癢,總覺得臉上乾刺呼啦,哎呀,反正就是不得勁兒,還是戴上舒服。
米莉唐翻了個白眼,把自己那筆記本掏出來,大致把魅影麵具的秘密翻譯給劉永祿聽。
“嗨,我當是多大事兒呢,你不就怕戴上麵具後,彆人和自己意識不到嗎?這都不是事兒。”
劉永祿從座位下麵掏出來了一份舊報紙來,報紙是他從米莉唐家拿的,本來準備野餐時墊屁股用。
隻見劉永祿踅摸了一個硬紙片,卡著硬紙片把報紙撕成了一個個兩厘米見寬的長紙條。
“你把麵具給我。”
“你要乾嘛?”米莉唐見劉永祿又要犯渾,把麵具往身後藏了藏。
“彆管!你管我乾嘛!把麵具遞我,看玩意兒吧。”
小虎也不說話,踹著小腳吃著卷餅,他倒挺想看掰掰……不對,現在是爸爸了,爸爸犯渾。
車廂空間小,米莉唐沒搶過劉永祿,麵具最後還是落到了他手裡,“呸,呸”劉永祿先朝麵具上噴了兩口唾沫星子,這十幾張紙條一點沒遭禁,全讓他貼麵具上了。
“拿走,戴上試試吧。”
“我不戴,要戴你自己戴。”本來使用古遺物就危險,再加上劉永祿的口水,米莉唐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我戴沒用,就得你戴。”
米莉唐不放心,又在筆記上寫了幾段提醒自己的話,這才把麵具套在臉上。
一戴上她也感受到了那股難聞的腥臭味,可沒過多久她就逐漸適應了,麵具似乎有種奇異的親和力,米莉唐感覺它本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這才是自己應有的麵皮。
米莉唐渾然不覺望向窗外準備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可下一秒,劉永祿一把就將麵具扯了下來。
“你看,我說吧,介玩意兒你說穿了就不靈了。”
那麼說,為什麼劉永祿一眼就能發現不對勁呢,因為麵具上黏的紙條就是根植在他腦子裡的信號源,平時在團裡上班,中午休息時,劉永祿沒乾彆的,光和劉洋,耗子他們幾個打六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