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祿說著說著眼淚好懸沒下來,他這戲也是說來就來,這一出唱的,給門口這四位包括後麵那堆仆人都整不會了。
這半個月隱修院的主旋律是拌嘴吵架撕破臉啊,比的就是誰罵街聲兒最大罵的最臟,怎麼突然混進來這麼一個主兒。
但就因為劉永祿這副德行,弗農為首的四個長輩無論心裡有多不待見他,麵兒上還得安慰,說點場麵話,雖然虛偽吧,但也營造出了一副遊子回家的苦情戲碼。
“米粒兒,小虎,過來見過大爺,大姑。”
劉永祿這貨也夠壞的,他自個人哭還不行,得拉著米莉唐小虎一塊演,米莉唐呢,她本身就喜歡裝腔作勢戲耍彆人,這會兒功夫也進狀態了,哭的是梨花帶雨,一邊哭一邊說她和劉永祿這幾年有多不容易,劉永祿如何如何思念家鄉,思念親人。
嘿,你不會演嗎,我也演,看咱倆誰先憋不住,他倆可有意思,哭著哭著就扭回頭,好像是悲痛過度不想讓人看見眼淚,其實是背過身樂,樂夠了扭過來繼續哭。
米莉唐會哭,小虎可不會,他就高舉兩隻手挨個求抱抱,這四位一看人孩子情緒都到這了,不抱也不行啊,後麵傭人都看著呢,顯得咱多沒人情味兒一樣。
勉為其難地都抱了抱小虎,一抱他們才發現這小男孩左手還是六指,嘿,給他們心裡膩歪的。
“瑞奇,趕緊帶著妻子孩子進去休息吧,坐了一路馬車也累了。”
“行,都聽大爺的。”
弗農想趁著這場鬨劇變得不可收拾前趕緊把這貨拉走,二十多年前,自己見過這孩子啊,挺文靜的,怎麼大了變這樣了。
劉永祿先安排淋被,林布朗倒不用他操心,他這身子骨算是久病成醫,想死太難了,邪神也不答應啊。
安排好淋被又安排小虎和米粒兒。
都安排好了,他才出來又找到弗農,好說歹說就得見他這便宜爺爺,弗農被他煩的沒招了,如果沒有林布朗露那一手他真想找人黑打他一頓。
但此時麵對這個奇奇怪怪的外甥,他隻能將其領到父親達夫.鮑德溫門前。
敲了敲門,喊了兩聲,沒動靜,不過這也正常,自己這個死鬼老爹比死了就多口氣。
他悄悄一推門,“吱紐”一聲,門開了。
現在達夫的身體已經完全不能自理,每天都靠三四個仆人輪番照看著,所以門基本也不鎖。
劉永祿看見病榻上的老人,麵容枯槁,身體都縮在被子裡,頭偏到一邊,以為老頭已經咽氣了。
他快走兩步,跑到病榻邊上抱著老人就哭開了。
“哎呦喂,我還沒回來見您一麵,您老人家就乘風而去,駕鶴西歸,構奔西天極樂世界而去嘍……
我滴天誒,我心裡不好受誒!”
他這哭著哭著還唱上了……弗農以為父親真死了。“啊?”了一嗓子也趕緊走到病榻前,一看老頭又把眼睜開了。
老頭低頭看看,被褥(wu輕聲)上趴著一個小夥子,不認識,哭的還挺傷心。
“小子,彆哭!我還沒死呢。”
隱修院的迷霧還在彌漫,四位好漢雖然都有驚人的藝業,但有道是強龍難壓地頭蛇,要知後事如何,還得聽我慢慢分解。
今天也祝大家心情愉快哈,上班上學前看個哈哈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