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蒼天有眼啊!蒼天有眼啊!讓我還能見您老最後一麵。”
劉永祿抬頭看老頭沒事,也挺高興,行,你隻要沒死我就還有戲唱,他一邊乾嚎一邊攥住了老頭肩膀晃悠,那老頭受得了受不了,沒讓他晃兩下又蔫吧了。
劉永祿這一折騰,動靜挺大,尤其是最開始哭喪那兩聲,把老頭剩下那三孩子外加隱修院的幾個仆人都給驚動了,以為老頭真死了,全跑屋裡來了。
尤其是另外三個子女,想啥的都有,二兒子羅霍急火攻心,父親怎麼就死了,隱修院裡的秘密還沒和我說呢!所以他跑上來的時候也是火急火燎。
大女兒艾娃是看熱鬨來的,遺產還沒分老頭就死了,待會兒還不定多熱鬨呢,她進屋先點煙,站一邊抽煙看熱鬨。
小女兒安德裡亞是奔著解氣來的,她媽死的早,自己這一輩子不幸福都全賴這老頭所賜,死得好!這麼晚才是還真便宜你了,進屋後她臉上那笑都繃不住了。
可看了兩眼,老頭沒事,眼皮子還擱那顫悠呢,不僅大失所望。
老二羅霍帶著火氣上來的,一看老爺子沒事,他不賴劉永祿,賴這孩子他不占理,先賴屋裡的老大弗農。
“弗農,你是想遺產想瘋了吧,父親還沒死你就在這大呼小叫的!”
“我大呼小叫的?那也比你強,你每天躲在隱修院裡當蛆蟲,我從沒見你主動看望過父親一次!”
弗農心裡也有火,劉永祿本來在他的計劃裡是要滾蛋的,但此刻這貨還趴在病床上哭天抹淚,競爭遺產的人又加一個,他能不氣嘛。
說這話時他一把攥住了老二的脖領子,這股邪火今天必須撒出來。
“沒教養的家夥,你從小就這樣,鮑德溫家族的臉麵都讓你丟儘了,我真以有你這麼個大哥為恥!”
“那你呢?怪胎!躲在書房裡的臭蟲,除了會給家裡浪費糧食,我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用!”
倆人吵著吵著就演變成了人身攻擊,弗農這邊仗著身材力量有優勢,薅住羅霍脖領子就來了一拳。
但他這一拳就是花架子,彆看塊頭大,但一身都是肥膘,發力方式也不對,所以一拳下去隻是把羅霍的眼鏡打掉了。
羅霍一見弗農動手也不饒他,一隻手攥住了弗農的胳膊,一隻手掏口袋不知道要拿什麼東西。
弗農一看你攥我,我也攥你,“啪!”他另外一隻大粗手把羅霍掏口袋的手腕子也攥住了。
倆人就跟跳交誼舞一樣,手牽著手在臥室裡撕吧起來了。
趴在床上的劉永祿,一邊乾嚎一邊側著頭從手掌縫裡偷看。
這哥倆掐架,那姐倆看熱鬨,傭人們呢,有偷著樂的,有表情麻木的,顯然是對眼前這一切見怪不怪了。
我劉永祿登場勸架的時候到了!
想到這,他先又趴在那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後蹭一下從地上彈起來,直接撲過去拆那二位的胳膊。
“大爺彆打了!二大爺你也鬆手!”
這下好,從二人交誼舞變成三人交誼舞了,六條手臂纏在一起,劉永祿連文勸帶武勸,費了好大勁頭才把倆人給分開。
分開後弗農瞪著羅霍直喘粗氣,羅霍呢,撿起自己的眼鏡戴上開始整理被揉皺的襯衣,看倆人那意思還是沒完。
劉永祿有經驗,這種時候得先老大再勸老二,他轉過身來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大爺,當外甥的今天還得說您一句了,乾嘛!玩命啊。
這是誰啊?我二大爺,您的親兄弟,一奶同胞啊,您把他打個好歹怎麼辦啊?”
劉永祿這話說完,仆人也不笑了,床上的老頭也睜眼了,就連大女兒艾娃煙都不抽了,大眼瞪小眼看著這個瑞奇。
嘿,今天戲碼不對啊,家裡的氣氛要變?
“二大爺比您年輕,可能有不對的地方,您可以講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