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許介樣啊,我也就是攤上鮑德溫這個姓,外人啊,我還真就不管了。”
劉永祿唱念俱佳,不光這詞兒厲害,語氣也是痛徹心扉,打心眼裡那麼難受。
“我爸爸死的時候,我就在床前麵啊,我爸當時怎麼囑咐我的啊,讓我孝敬好家裡的老幾位,所以今天我必須得站出來說道說道,你們要是還打!先打死我得了!”
劉永祿一邊說還一邊拿手擂胸脯子,小排骨讓他錘的“砰砰”直響,再看弗農呢,腦袋低下去不說話了。
要是私下場合他肯定不賣劉永祿的麵子,但現在不行啊,他父親,兄弟姐妹,包括下人都在旁邊看著呢,這個瑞奇占領道德製高點了,此時我要是再動手發火,那顯得我是混蛋,他倒落個孝子賢孫的好名聲。
看弗農不說話了,劉永祿扭回頭又開始勸羅霍:
“二大爺,哎呀,嘖嘖嘖,你也不對啊。”
劉永祿搖頭晃腦,那牙花子嘬的,都快給自己嘬凹腮了。
“大爺說你管你也是為你好啊。打兩下就打兩下吧。
不許擱在心裡頭啊!過去了就完啦!”
劉永祿甩了兩下瑞肯的那件毛呢大衣,拿大衣當大褂了。邁著四方步他又繼續勸解:
“二大爺我多說兩句,您也彆挑眼。大爺比您年長幾歲,經驗閱曆比您深,不聽他的您聽誰的啊!
這是您老大哥呀,他能給您瞎馬騎嘛?你啊……淨……嘖……”
他道理沒講出個子午寅卯,嘴裡淨是話作料,一邊說還還一邊拿手指瞎點次兒:
“您想想您剛才說那話,一張嘴要死要活的,那對嗎?
二大爺,也就啊……我這個小輩兒,剛回家裡來,說兩句沒人挑眼,我才壯著膽子評評理,說道說道。
您看這一屋人,有人敢攔你們倆嘛,都知道你們脾氣爆。
咱現在再打個比方,有外人欺負您大哥,您還得向著他。這叫遇事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嘛。”
羅霍和弗農心裡想的差不多,現在這個瑞奇把高帽子往自己頭上戴著,我確實沒招,但等出了這個屋兒,哼,我們倆還是沒完。
還向著他?我巴不得他死呢,他死了我得抽他兩鞭子才解氣!
但這話他隻能心裡說,麵上還不敢露出來,羅霍隻能低著頭用衣角擦眼鏡,擦的手勁兒這個大啊,好懸沒把眼鏡搓裂了。
那麼說,劉永祿真有這麼好的心眼,要從中說和,讓這一家子人重歸於好,父慈子孝?
哪兒能啊!
他這是在老爺子和仆人麵前做做樣子,果然他這話說完,那些仆人紛紛交頭接耳。
“瑞奇少爺還真是大城市來的,說話通情達理。”
“可他說話我怎麼好多都聽不懂啊?”
“你懂什麼!這是新紐倫特那邊的口音,現在城裡的貴族趕時髦都這麼說話。”
“哎,要是瑞奇少爺早回來就好了。”
“要我看啊,這遺產還就是得交給這種脾氣好的年輕人。”
而此時病榻上的老爺子,隱修院現在的主人,達夫.鮑德溫則閉上了眼睛,眉頭擰到了一起,似乎對劉永祿的說和非常不滿!
隱修院的迷霧還在彌漫,四位好漢雖然都有驚人的藝業,但有道是強龍難壓地頭蛇,要知後事如何,還得聽我慢慢分解。
今天也祝大家心情愉快哈,上班上學前看個哈哈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