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全須全尾的米粒兒,劉永祿才長舒一口氣。緊接著他一抬手,先把米粒兒臉上的麵具揭了下來,直到此時米莉唐也才意識到,這麵具闖出多大的禍!
“瑞奇先生,你是怎麼擊敗了無麵之神的?”
米莉唐也覺得匪夷所思,禁忌法術,這個她不用問,劉永祿幾斤幾兩她比誰都清楚。
正麵擊敗?這也絕無可能,那是神祇才能做到的事兒。
“答題啊!猜燈謎啊!開心詞典啊!”
劉永祿每說完一句,還都猛拍一下米莉唐後背,米莉唐心說,你這動手動腳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無麵之神的謎題是什麼?”
“嗨……介……都小兒科的東西,甭問了,你來這乾嘛的?找東西?趕緊拿完趕緊走人,小虎回來該擔心了。”
劉永祿還挺不好意思說。
米莉唐一想也是這麼回事,倆人這才拿到了桌子上的日記本。
日記本上的名字寫的是“伊爾莎.鮑德溫”。
“哦,也本家的,拿上去看吧。”
“彆,瑞奇先生,我們就在這看。”
米莉唐想到了之前同安德裡亞之間的對話,她和家庭教師都沒取走日記,為什麼?很可能日記離開密室後會發生意想不到的變化,保險起見,我們也不拿走。
劉永祿聽過解釋也覺得言之有理,倆人借著昏暗的煤油燈湊在一起看起了日記,而日記的最後一篇往往最為重要,所以米莉唐也是單刀直入。
【伊爾莎的日記XXX年XXX日】
今天已經是我第七夜夢見那個女巫了,她就站在我麵前,熟悉的火堆旁。父親,如果你能在我身邊該有多好。
女巫的可怕過去您曾和我講過,那些家夥和神祇定下契約,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侍奉討好神祇,是最自私自利的一群人。
但今天她……她在我麵前展示了如何治療一個麻風病人,那家夥躺在火堆旁的擔架上,身上纏著繃帶,即便離得那麼遠我也能看出他病的很厲害,和家裡昨天死掉的園丁老安東尼一樣。
夢裡,那女巫從火堆中抽出通紅滾燙的鐵條,裹上她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黏糊草藥,然後就那麼撕掉繃帶將鐵條壓在了病人紅褐色的皰疹上。
我聽到了痛徹心扉的尖叫,聞到了刺鼻的焦糊味兒,可當鐵條挪開後,本來發膿惡心的血肉卻有了好轉的跡象,微微泛紅的血絲從新肉中冒了出來。
那是純潔乾淨的鮮紅血液,父親,我已經很久沒在你身上見過這種血了。
那群從遠方而來的異教徒救不了你,他們隻知道對著他們的神祇頂禮膜拜,彌撒後他們的族人會恢複健康,您的身體卻……一天天潰爛。
我們難道不配侍奉他們的神祇嗎?又或者是那些偽善的外鄉人根本不想痊愈您的麻風病,我們當初收留他們就是個錯誤!
女巫將頭藏在厚厚的兜帽底下,我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從她露出的發絲和有限的肌膚看,她應該是個摩西薩德人,起碼是西大陸人。
而那些異教徒,他們從南邊的原始大陸而來,都留著邋遢肮臟的絡腮胡子,父親,我真不知道您當時為何會收留他們。
我很聽您的話,但前提是您要恢複健康,陪在我身邊。
女巫招手讓我過去,她遞過來那罐暗綠色的草藥。
我當時也不知怎麼了,隻是鬼使神差地挪動腳步慢慢靠近女巫,她抱著我的肩膀,伏在我耳邊輕輕低語,告訴我她是我的朋友,朋友間應該互相幫助。
我接過了她的草藥,同時答應了她的條件。
殺死那些異教徒,當我醒來時,墨綠色的藥膏和一小包魔藥出現在了我的枕頭旁。
藥膏能治療您的疾病。
魔藥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那些偽善的異教徒。
今天這三章戲可不錯,信息量也不小,迷霧開始徐徐散去,但是真相到底是什麼呢,食唯天一行人又該如何應對,還請聽明天分解。
馬上要中秋節了,大家夥兒吃月餅了嗎?趕緊吃,吃不完節後該帶去單位當早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