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好笑嗎?”謝淩秋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她覺得現在的顧硯禮和他高冷的人設有些不符。
等到他笑夠了才說:“走,我給你想辦法去。”
顧硯禮再次發動了車子。
他們一路向醫院駛去,車窗外的霓虹燈飛速倒退,在謝淩秋的眼中拉出一道道模糊的光影。
“我讓李醫生去了。”顧硯禮打破沉默,一邊專注地看著前方路況,一邊說道,“他給謝徽做的血液檢測,由他去說,謝徽總該信了吧。”
謝淩秋一聽,眼睛亮了一下,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嗯,這個辦法好。他不信我的話,醫生的話,他總該信的……”說到最後,聲音又低了下去,帶著一絲不確定。
“本就是他的職責所在。”顧硯禮淡淡地說。
醫院的白色燈光刺得謝淩秋眼睛有些發疼。
他們跟著李醫生來到謝徽的病房外。
謝淩秋透過門上的小窗向裡望去,隻見謝徽半靠在病床上,一條腿打著石膏,懸吊在半空中。他臉色蒼白,神情憔悴,往日那股子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頹敗和茫然。
看見李醫生進來,謝徽立刻急切地問道:“醫生,我是不是能出院了?”
他知道未晗在醫院要做手術,他想去看她,可是醫生不讓他亂走。
李醫生卻是一臉凝重,搖了搖頭:“謝先生,暫時還不行。今天來,是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訴你。”
謝徽愣了一下:“什麼事?”
李醫生將一份血液檢測報告遞到他麵前,語氣嚴肅:“謝先生,這是你的血液檢測報告。報告顯示,你長期服用了一種精神控製類的藥物,這一點,你本人知道嗎?”
謝徽的身體猛地僵住了,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份報告,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你……你說什麼?”
李醫生又重複了一遍:“你的血液裡檢測出了精神控製類藥物的成分,你一直在服用這種藥,對嗎?”
謝徽呆愣在那裡,腦海中一片混亂。
他想起謝未晗一直讓他吃的那些維生素,說是對身體好。
難道……難道是那些維生素有問題?
一瞬間,謝徽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李醫生繼續說道:“這種藥你最好還是不要再吃了,長期服用會導致人的精神恍惚,情緒暴躁,甚至出現幻覺……”
謝徽放在被子下麵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他張了張嘴,聲音嘶啞:“我……我知道了……”
病房外的謝淩秋看到這一幕,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轉頭對顧硯禮說:“我們走吧。”
顧硯禮挑了挑眉:“這就走了?不留下看好戲?”
謝淩秋搖了搖頭,眼神有些黯淡:“謝未晗能想到給謝徽下藥控製他,自然也想過被發現之後該怎麼狡辯。而且,以謝徽對謝未晗的感情,他也不一定會拆穿她……”
顧硯禮聞言,眉頭緊鎖,沉思良久,才緩緩開口:“你難道不覺得,謝徽對謝未晗的感情,有些不一樣嗎?”
謝淩秋一愣,隨即反駁道:“當然不一樣!他隻認她一個妹妹,你忘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硯禮欲言又止。
“那是什麼意思?”謝淩秋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