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搶救室外,謝淩秋在顧硯禮的攙扶下幾乎搖搖欲墜,她不敢相信剛才還喜笑顏開的祖母,現在被推進了搶救室。
“沒事的,老師會沒事的,放心。”顧硯禮一遍遍的安慰她。
謝淩秋看見一旁呆愣的謝震傑,她恨的雙眼赤紅,她推開顧硯禮然後朝著謝震傑就撲過去撕扯他的衣領。
“謝震傑,我告訴你,祖母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顧硯禮慌忙上前攔住她,向千燈也上前拉開謝震傑。
“淩秋,淩秋,你爸是有錯,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淩秋,你放開你爸爸,他心裡也不好受,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向千燈哭著哀求。
可謝謝淩秋卻像個瘋子一樣撕扯著謝震傑。
謝震傑也自知有錯,隻能靜靜地任由她撕扯。
“你們在乾什麼?”謝徽一聲怒吼,結束了這場撕扯的大戲。
謝徽拄著拐杖,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許久未見的謝未含。
他們一聽見齊守蘭進了搶救室,就緊趕慢趕的過來了。
結果剛一來就看見謝淩秋拽著謝震傑的衣領睚眥欲裂的撕扯著。
“謝淩秋,你要乾什麼?長幼尊卑,你都不知道嗎?你要倒反天罡嗎?”謝徽自認為抓到了謝淩秋的錯處,擺起了兄長的架勢開始教訓她。
“滾,你們都給我滾。”謝淩秋對著謝家四口怒吼。
現在看見他們,她隻想化身惡靈撕碎他們。
沒人知道祖母對她意味著什麼,是她活著的精神支柱也是她所有的溫暖來源,是她的光是她的一切。
她不能聽見祖母一點不好的消息。
她真的會瘋的。
現在她就覺得自己身體有種萬蟻噬心的痛,上一世的自己身體被野狗分食,那種痛好像是刻在骨子裡的。
她忽然忍不住的顫抖,顧硯禮見狀將她抱在懷裡。
“沒事的,沒事的。”顧硯禮冷眼看著謝家的人。
“謝總,你要是不想讓淩秋把你打殘,我建議你現在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等老師出來我會派人通知你的。”顧硯禮是在下逐客令,是個人都能聽明白。
謝未含卻偏偏不想當人,也很沒有眼力見的說:“顧少爺,你這什麼意思?這裡麵躺著的可是我祖母,你憑什麼這麼說?”
顧硯禮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那就問問你的好父親做了什麼。”
謝徽也看向父親,見父親不說話又看向千燈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謝震傑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
“我們先走吧。”向千燈說了一句就去追謝震傑了。
她知道現在謝震傑應該也沒有臉見齊守蘭的。
謝徽和謝未含隻能追著他們而去。
顧硯禮柔聲的說:“好了,他們都走了,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