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我們私自下山,犯下大錯,請尊主責罰。”四姐妹追上少年和尚,立馬摘下鬥笠,躬身拜倒。
“念在你們這些時日始終用功練武的份上,便先記在賬上,之後再犯錯,一並懲處。”
莊不染簡簡單單的回了一句,就讓四姐妹臉上不由地浮現開心的笑容。
半日後,幾人臨近少室山。
“尊主,丐幫邀請武林各路人士來此,說是要開什麼武林大會,推舉出武林盟主。”
身穿月白衣裙的蘭劍,用略帶嬌憨的語氣說道:
“我覺得的吧,他們哪裡配得上什麼武林盟主之位,尊主神通廣大,才有資格當一當號令天下的武林盟主。”
“尊主才不稀罕這什麼武林盟主之位。”身穿淡黃衣裙的菊劍開口:
“要我說,不如給這些來少室山的家夥,全種上《生死符》,如此便能成為整座江湖的主人,定比做武林盟主威風多了。”
竹劍連連點頭:
“對對對,遙想老尊主對待三十六島、七十二島的一眾奴才,那可是逼的他們恐懼又不得不服從,乃至一提起《生死符》便渾身發抖,一聽到老尊主的名號,就膽顫心驚,好不威風!”
“雖說我也同樣是這麼覺得的,可你們三個莫不是還不知尊主的性子。”
梅劍歎息道:
“尊主最煩有人來煩自己的清靜自在,最大的愛好,便是悠然的躺在縹緲峰絕頂,閒看漫天雲海。”
“還是梅劍頗為知曉和尚所想。”莊不染慢悠悠的道。
“那尊主此行下山,來少室山是為何?”竹劍好奇詢問。
莊不染嘴角泛起若有若無的笑意:
“雖說世上因果不染我心,但有些東西,要是不清一清,念頭始終不能通達。”
四姐妹臉上浮現似懂非懂的神色,可也沒多想,她們本是老尊主在雪山撿來的棄嬰,自幼在靈鷲宮長大,從未下過縹緲峰一步,既不懂什麼人情世故,又不知什麼善惡因果。
而今身邊的少年和尚是老尊主指定的縹緲峰靈鷲宮主人,那便隻需死心塌地的侍奉。
少室山下,一座較為顯眼的茅草屋外,一名衣衫素樸的中年婦人,不斷望著過往上山的江湖人士,眼中充滿某種希冀之色。
她倏地看到一抹眼熟的白影,急忙跑來,正想下拜,便見少年和尚擺了擺手:
“隨和尚上山,屆時你自會得償所願。”
“好好好,多謝大師成全。”葉二娘忙不迭的回道,便跟在身後。
“尊主,這位是?”梅劍疑聲開口。
“一些因果罷了。”莊不染飽含深意的道。
一行人來到少林寺外,許多知客僧一見這張異常熟悉的臉,相繼喊道:
“虛竹師弟!”
“虛竹師兄!”
其中一人忍不住的說道:
“外邊的人,都說師弟你對大理的天龍寺痛下狠手,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師兄,此前大理段氏的人還來了少室山,方丈就讓玄痛、玄難師伯祖領著一眾慧字輩師伯師叔下山去尋你。”
另一個和尚臉色悲痛的道:
“可沒想到之後玄痛、玄難師伯祖居然被星宿派的丁老魔所害。”
莊不染雙手合十:
“諸位師兄師弟,待我進去相見方丈,一切自明。”
一名三十來歲的僧人開口訴說:
“師弟,方丈為招待五台山清涼寺方丈神山上人、神音大師、開封府大相國寺觀心大師、江南普渡寺道清大師、廬山東林寺覺賢大師、長安淨影寺融智大師、天竺哲羅星大師。”
“特意召集全體僧眾,去往大雄寶殿。”
“著實夠隆重,那我徑直趕往殿中即可。”少年和尚對梅劍等人吩咐了一句,讓她們先在外等候時,隻見葉二娘神色一鬆。
不多時,大雄寶殿內。
戒律院首座玄寂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