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件事,蘇媚就惱火了,道:“那些匈奴人好可惡,竟想要善清姐姐嫁到他們匈奴去,善清姐姐本來就是個軟弱的性子,若是嫁到那裡去,還不得受儘欺負?”
這是嫁過去受欺負的問題嗎?江寒無言。
溫瑾瑜咬了咬唇瓣,說道:“善清公主知道要嫁到匈奴後,這兩日哭得眼睛都紅了,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那些匈奴人沒有大虞的廉恥心,有著父死子繼的傳統,若善清公主嫁過去,必定倍受恥辱……”
她們都算是善清公主的朋友,為她氣憤著這件事。
溫執沉聲道:“那些該死的匈奴人這幾日甭提有多得意了,跋扈囂張!以匈奴人的野性,善清公主嫁過去,必定要飽受折磨。可惜滿朝諸公,同意和親的占據大部分。”
李秋水歎道:“是啊,這件事我們注定是改變不了的。”
似乎戳動了建安公主的心事,她幽幽的歎息一聲:“女孩家的親事,自己又豈能決定得了的?更何況我們這些皇室公主,也不過是聯姻的對象,今日是善清,也許明日便是我……”
江寒心情很是複雜,上輩子讀過的書都是告訴他昭君出塞所帶來的好處,卻未曾說過王昭君的悲慘命運。
似乎,一個女人的悲慘命運對於史書來說並不值一提。
他能理解蘇媚他們的憤懣,也能理解朝廷的作為,故而心中矛盾,複雜。
蘇媚突然道:“江寒哥哥,你幫幫善清公主吧?幫她解決這件事?善清公主很喜歡你的詩詞,你若是能幫她,她一定會很感謝你的!”
她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建安公主也是看向江寒,眼裡卻閃爍著希冀,櫻唇微張:你若能救下善清,我給你……我還說服她一起服侍你……
江寒讀懂了她的眼神,心中激動了一下,隨即便無奈道:“若我讓善清公主免去匈奴和親,也會有另一個公主去的,你們不願意看到善清去和親,便願意看到彆的女子去和親嗎?”
蘇媚道:“那,那阻止朝廷與匈奴和親呢?你能在朝堂上作詩譏諷刑部尚書,那也一定可以阻止和親的。”
所有人都看向江寒,許月眠也滿臉希冀。
“你們這是把我當成神仙了嗎?”江寒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沒有這個能力啊!”
李秋水道:“江兄雖為縣伯,但這種事情即便侯爺也無計可施,你們彆難為江寒了,若是強為之,他的爵位也要被朝廷剝奪。”
“對不起,江寒哥哥,我不該讓你去做不可為之事的。”蘇媚輕聲道。
“沒事。”江寒道。
許月眠臉上流露出失望之色,雖然是大虞第一才子,最年輕的縣伯,可這種事也沒有辦法嗎?為何這世道,女人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
“江公子,我先走了,我去看看善清公主……她這兩日……唉!”溫瑾瑜情緒不太好,起身告彆。
“江寒哥哥,我也走了。“蘇媚也離開了。
建安公主道:“江……江伯爺,不用想太多,她們隻是為善清公主心憂,並無責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
“本宮先走了。”
畢竟是跟著一起來的,建安也不敢留下來與江寒親熱,也離開了。
“江兄,我們也告辭了。”溫執,李秋水也是先後離開。
江寒坐在房間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大口,感受著茶的苦澀,心情沉重而又壓抑。
為什麼自己心情那麼壓抑呢?
是一條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在為這世道感到不滿?
……
捋清了,想不到吧,今天居然還有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