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搖了搖頭,把雜亂的想法驅出去。
……
寢殿中。
秦桓楚緩緩喝下一杯熱茶,然後看向了風華絕代的鎮南王妃,說道:“這江寒真是一條狡猾的狐狸!這個人不簡單呢!”
禇玉衡問道:“你想拉攏他?”
秦桓楚緩緩點頭,說道:“若是拉攏此人,於我大業有用。你應該知道,皇帝這些年不斷削弱我的兵權,派人接管我的兵,若非還需要我鎮守南詔,早就……哼!”
禇玉衡道:“這次皇帝派江寒來益州,恐怕也是為了試探你,我們還不如離開益州,去……”
話還沒說完,便被秦桓楚打斷:“益州乃是我的根基!我是絕對不可能離開的。”
禇玉衡幽幽歎息一聲,低聲道:“王圖霸業,有那般重要嗎?”
秦桓楚假裝沒聽見她這句話,看著禇玉衡道:“玉衡,你覺得江寒此人如何?”
禇玉衡想了想說道:“文采斐然,才華橫溢。”
秦桓楚道:“的確是文采斐然,才華橫溢,不僅如此,我還發現他修煉了純陽功。”
禇玉衡微微一怔:“純陽功是道家無上神功,他從何處習得?”
秦桓楚道:“從哪裡習得就不知道了,但此人身上純陽之氣厚重,我與他對飲便能感覺到他功力深厚。”
他站起身來,再三看了看禇玉衡,臉色似乎有些猶豫。
禇玉衡問道:“你怎麼了?怎麼這個神情?”
秦桓楚臉色猶豫不決,忽然深吸一口氣,說道:“玉衡,你我多年恩愛,至今卻未有子嗣。”
禇玉衡道:“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這個。”
秦桓楚沉聲道:“但我在乎!一個沒有子嗣的王爺,難道鎮南王府要在此斷絕嗎?”
禇玉衡走過去,輕輕為丈夫按摩肩膀,柔聲道:“都怪我,也許是我的原因,你知道我本是玄陰之體,本就很難生育……”
秦桓楚臉上露出一抹痛苦和無奈,搖頭道:“不是你的原因,這些年我並未未曾臨幸彆的女人,隻是……是我自己的原因,若非我幼年受了傷,豈會……”
說到這,他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禇玉衡輕聲安慰:“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你便,你便不要多想。”
秦桓楚突然抓住了禇玉衡的手,臉色變幻了一會,說道:“玉衡,我有一個辦法,但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禇玉衡問道:“你要我答應你什麼事?”
秦桓楚道:“你先答應我。”
禇玉衡迎著他的眼神,緩緩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為你去做的……你說吧。”
秦桓楚緩緩道:“我要你去向江寒借種。”
禇玉衡驚得睜大了美目,滿臉不可置信之色的看著丈夫:“你……你在說什麼?”
秦桓楚握緊了禇玉衡的手,痛苦道:“玉衡,你是玄陰之體,每月受寒氣侵蝕,江寒修煉純陽功,正好能為你袪除病痛……所以,哪怕是忍受恥辱,我也不願看你受寒氣侵蝕的模樣。”
禇玉衡道:“我不怕,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秦桓楚道:“可我怕,我怕你離開我,玉衡……而且,若他與你有了孩子,本王便不會絕後……何況此人注定前途無量,隻要他與你……自然心懷愧疚,將來必定會幫我。”
禇玉衡甩開他的手,咬著牙道:“你,你這是想拿我去拉攏人心?拉攏江寒?”
秦桓楚連忙道:“玉衡,我對你的心你還不了解嗎?我愛你至深,豈能將你送給彆的男人?好吧,我向你保證,隻要你懷上了,我立馬派法慶把他給殺了!讓這件事成為秘密!”
禇玉衡震驚的看著丈夫,道:“成為秘密?難道我們還能將這件事當作沒發生過嗎?”
秦桓楚咬牙道:“玉衡,你知道外麵的人都是怎麼說我的嗎?暗地裡說我廢物,說我無能,說我……本王恨啊!”
他仰天怒吼:“本王才華樣貌,文治武功哪個差了?偏偏卻……偏偏卻……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禇玉衡看著秦桓楚英俊的麵容變得有些扭曲,走上前去,投入他的懷抱,低聲道:“桓楚……你彆這樣……也不一定要江寒,咱們向他好言相求,請他把純陽功傳授給你,好嗎?”
秦桓楚搖頭道:“我早就問過法慶了,修煉純陽功需要在未破身之前,我就算得到了,也照樣練不了。”
他看著禇玉衡清麗的臉龐,哀求道:“玉衡,你答應我吧,隻要這一次,隻要懷上了,我立即殺了江寒!讓他從此消失!讓這件事成為秘密!沒有人知道,從今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
禇玉衡咬著唇道:“我……你……”
秦桓楚失望道:“玉衡,難道你便忍心看我絕後嗎?你便忍心……罷了,罷了,若你不肯,那便算了……”
他長歎一聲,俊美的臉龐充滿了失望之色。
禇玉衡歎息一聲,道:“桓楚,我答應你便是了……隻是,之後我還有什麼顏麵見你……”
秦桓楚大喜,忙摟著她道:“玉衡,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不在意,我還是對你跟以前那般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