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此時的法慶臉色慘白,毫無血色,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傷。
法慶慘聲道“王爺,失敗了,貧僧遇上了太平教教主……她,她的武功真不愧為天下第一!”
說到這裡,法慶又猛咳了幾聲,吐出了幾點血。
秦桓楚皺眉道“太平教教主?你怎麼會遇上她?江寒呢?你殺了江寒沒有?”
賈立東也盯著法慶,想知道江寒到底死了沒有。
法慶道“原本貧僧便要將江寒以及他身邊那個少女殺死,誰知道太平教教主卻為了保護江寒而來,貧僧中了她三掌……咳咳……沒想到這女人內功修為竟然這麼高,若非貧僧命大,恐怕回不來王府。”
秦桓楚與賈立東麵麵相覷,均是臉色微變。
太平教教主保護江寒?
江寒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說服太平教教主保護他?
這廝竟有這麼大的能耐?
但若是如此,事情就大條了。
江寒未死,如今還有太平教教主保護,縱使想派出殺手前去追殺他也沒用了。
而且江寒與太平教教主在一起,就勢必洞悉了殺良冒功案。
便在這時,有人來到書房外“稟王爺,外麵有人要見賈刺史。”
賈立東道“應該是我派出去的人。”
鎮南王點了點頭。
賈立東當即離開書房。
法慶捂著胸口道“貧僧愧對王爺,竟然未能成功。”
鎮南王道“法慶大師,你傷勢如此之重,就彆說這些了,快去休息吧!”
法慶點了點頭,離開了書房。
鎮南王臉色陰沉,江寒未死,必定返回洛陽,舉告自己和賈立東。
殺良冒功案便也算了,如今還多了一條刺殺天使的罪名。
雖然自己有脫罪之法,可因為這件事,皇帝必定要更加懷疑自己,說不得還會逼迫自己交出兵權。
這江寒,當真應該早殺之!
這時候,賈立東去而複返,臉色難看,道“王爺,我派出去的人也失敗了,江寒似早就預料到,事先派了人阻攔我的精銳。”
鎮南王重重地哼了一聲,道“你做的好事!”
賈立東麵色尷尬。
鎮南王背負雙手,在書房裡踱著步,沉吟道“如今這件事該如何解決?”
賈立東抬頭看著鎮南王,道“王爺,如今江寒未死,必回洛陽彈劾我們,殺良冒功,截殺天使,以人煉丹,條條都是重罪。”
鎮南王聽到這裡,眼皮跳了跳。
賈立東道“皇帝本就打算對王爺動手,隻是苦無理由,如今得到理由,對鎮南王府動手是早晚的事情。事已敗露,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舉兵殺向洛陽!”
說到最後一句,他眼裡閃過一抹殺意。
秦桓楚臉色大變,喝道“你瘋了?你想讓本王反了?”
賈立東臉色不改,看著秦桓楚道“王爺,如今昭月領精兵北上與匈奴作戰,洛陽空虛,隻餘禁軍,我們未必便沒有勝算!君疑臣則臣必死,王爺不懂得這個道理嗎?”
“江寒返回洛陽,皇帝便必疑心王爺,到時候……與其等著皇帝對我們動手,倒不如領兵北上,事成則得天下,登臨大寶,事不成則退益州,亦不失為成都之主。”
秦桓楚臉色陰晴不定。
賈立東道“王爺,不能猶豫!以王爺之才,本就可以席卷四方而定天下,何必屈居益州?王爺可以清君側之名,領益州軍北上,席卷洛陽!”
秦桓楚深處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重重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抹精光,道“好!那便起兵吧!事成則得天下,不成則退益州!賈立東,你當作先鋒,成事之後,本王與你同享富貴。”
賈立東急忙跪在地上,高聲道“願為鎮南王效犬馬微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