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傳益州軍營將領前來見本王!”鎮南王秦桓楚沉聲說道“本王要集結十萬益州軍,以清君側的名義席卷洛陽!”
秦桓楚不做則矣,做則果斷乾脆,又道“再派人去請禇、費、尤三家家主。”
益州軍聽命於秦桓楚,受令鎮守南詔國,這也意味著鎮南王一個命令,益州軍便會任他驅使。
秦桓楚召見益州三大世家家主,自然是希望得到世家的支持。
俗話說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世家根深蒂固,即便改朝換代亦屹立不搖。
若不能得到世家的支持,縱使秦桓楚有兵也舉步維艱。
為什麼門閥世家那麼強大,就連皇帝也奈何不了?因為門閥世家往往壟斷了當地的政治、財政、文化、經濟等各個方麵,甚至掌握了部分軍事。
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真不是一句虛話。
即便唐朝黃巢“內庫燒為錦繡灰,天街踏儘公卿骨”將所有門閥子弟都殺得乾乾淨淨,後麵也誕生了新的門閥世家。
秦桓楚清楚這一點,所以當禇、費、尤三家家主來到鎮南王府時,他的態度極其恭敬。
書房內,當秦桓楚隱晦地提出了自己想要北伐洛陽的想法後,禇家家主禇公仲沉吟片刻,緩緩道“鎮南王既有此心,我禇家自當全力扶持。隻唯恐孤掌難鳴啊!”
費家家主沉聲道“我益州世家已沒落多年,鎮南王本為人中之龍,深困龍潭,隻得衝天之日。費家願意扶持之。”
尤家家主道“益州軍不過十萬,想要得天下,恐怕還有些難。不過,王爺有雄才大略,我尤家亦願意扶持王爺,賭上一把。”
秦桓楚笑道“如此再好不過,若圖得大事,本王定不忘三位家主。”
“潛龍在淵,也當有一飛衝天之際!”
三位家主離開鎮南王府後,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找了個地方談話。
尤家家主歎了口氣道“雖說如今洛陽空虛,但尚有禁軍,益州軍不過十萬,勝負也未可知啊!”
禇公仲沉聲道“我們益州世家已經沒落太久了,如想重振輝煌,非得改天換地不可,依老夫看來,鎮南王有得天下之命。我等全力扶持便是。”
費家家主道“兩位不必過慮,我們隻需暗地裡幫助懷王即可,若見勢不對,必要時,也可公開討伐懷王……皇帝縱使心知肚明,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不錯,正是此理。”尤家主點了點頭道。
禇公仲卻是冷哼了一聲。
費、尤兩位家主多看了禇公仲一眼,禇公仲作為鎮南王的嶽父,若鎮南王失敗,禇公仲必受牽連。
也不可能似他們一般,關鍵時候倒戈相向,置身事外。
三人各懷鬼胎,回到各自的家中。
而與此同時,益州軍也動了起來,鎮南王開始遣兵調將了。
……
林子深處,陽光在樹葉裁剪下,一束一束的斜射下來,光圈中塵埃點點。
一株高高的大樹上,一個妙齡女子正赤足站在樹冠上,饒有興趣地看著不遠處的一幕。
這妙齡女子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三四歲,妥妥的少婦。
她雙手抱胸,擠出了驚人的弧度,赤著一雙玉足,輕飄飄地站在樹枝上,竟是沒有一點搖擺。
這美貌少婦不是太平教教主沈蘅卻又是誰?
此刻沈蘅瞧著下方那一男一女,有些咂舌。
女子冷若冰霜,卻占據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