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務處。
張義在王新亨秘書的帶領下進入辦公室。
這老壁燈又換了一個新秘書,還是個女的。
俏臉秀麗,大波浪,身姿挺拔,穿著一身內勤尉官製服,一雙筆直纖細的大長腿包裹在絲襪裡麵,頗為動人。
就是屁股有點大,不是張義的菜,屁股嘛,懂得都懂,要翹
特務處的領導用女秘書也是傳統,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畢竟戴老板的甲室女秘書可不少.
“雲義來了,坐吧。”王新亨正靠在座椅上喝著茶,一臉嚴肅。
“科長這裡哪有我的座位。”張義笑了笑,觀察著老壁燈的表情,道:
“我還是給科長彙報下今天的行動進展吧。”
王新亨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道:
“下午的行動,聽說你們收獲頗豐?”
張義有些訝然,誰告訴你的?
不會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吧?
他知道王新亨心裡有點不滿意,畢竟他隻是行動前打了一個電話。
當時王新亨沉默以對。
領導的沉默有時候是默認、同意。
當然領導最終有沒有同意還要看結果,結果好,那就是領導有先見之明。
張義挺身敬了一禮,然後拿出文件開始彙報。
“本次行動從線人提供消息,從妓女紅妁被殺案開始.
共曆時兩天,共抓捕日本間諜三人,擊斃日本間諜五人
繳獲長短槍16支,手雷12顆,收音機改造的電台一部,角碼本一本,證件錢款若乾”
說著他將文件恭敬地遞了上去,道:
“具體數目這裡有詳細清單,請科長過目。”
王新亨笑了,他指了指辦公桌上的香煙,壓了壓手道:
“坐下,想抽就抽,要喝茶自己泡。”
氣氛瞬間又融洽起來。
然後他正襟危坐,拿起文件瀏覽起來。
這回張義坐下了,他自己泡了一杯茶,慢慢喝著。
王新亨看的很快,他一邊閱覽,一邊詢問。
“三個潛伏在本地的日本間諜?突然又冒出來五位從上海來的間諜,這些人在策劃什麼陰謀?”
‘當然是來殺我的’
張義心說。
不過沒有情報來源,他不好解釋,隻好斟酌道:
“雖然那五個死士被擊斃了,但最重要的頭目都在,進了審訊室就不怕他不交待。”
“這倒也是。”王新亨笑了笑,繼續瀏覽文件,忽然皺眉道:
“三個,不,八個日本間諜就這麼點錢?才五根小黃魚?1萬多法幣?”
張義一笑,低聲說道:“其實比這個多。”
從高木家裡除了繳獲到收音機改裝的電台,還有五根小黃魚、一萬多法幣。
趙宗武(水間)是個窮鬼,隻搜到了幾千法幣。
倒是那位交通員,扮演成乞丐的家夥家裡收獲頗豐。
這家夥果然不愧是個二進宮的,家裡光是小黃魚就有二十根,還有古玩、字畫等,也不知道從哪裡偷的。
“哦?”王新亨眼睛一亮。
張義看了一眼門口,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
“一共繳獲了15根,還有一些字畫、古玩,卑職也不懂。”
少報的十根早就被他笑納了。
王新亨眼睛更亮了,他坐直身子往前挪了挪,饒有興趣道:
“古玩字畫?你就沒有找人鑒賞一下?”
說著他瞪了一眼張義,懊惱地拍了拍大腿,道:
“東洋鬼子處處學我們,處處學不像,他們哪懂得什麼字畫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