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心領神會:
“卑職也不懂,所以給它們找了個合適的收藏家,回來的時候,已經和十條小黃魚一起親手交給嫂夫人了。”
“經手的人可靠嗎?”
“卑職事先就抽了出來,根本沒有登記造冊,在場的幾人都是自己人,很可靠。”
王新亨嗬嗬一笑,滿意至極!
他臉上紅光湧動,從桌上抽出一根煙扔了過來,笑眯眯道:
“想抽就抽嘛,在我這裡不用拘束。”
張義毫不怯場,接過香煙,先幫王新亨點上,然後兩個人便在辦公室吞雲吐霧起來,
王新亨靠在座椅上,翹起二郎腿,眉宇間微微得意,讚賞地看了張義幾眼。
他很滿意。
張義雖然年輕,但辦事總讓人放心。
會變通識時務,在工作上又能抓日諜出成績。
一個能幫自己仕途上高升,又能幫他財源廣進,後半生衣食無憂的下屬,去哪裡找?
他彈了彈煙灰,笑盈盈道:
“看來伱在諜參股乾的不錯嘛?
當時何科長並不看好,畢竟你年輕,沒有資曆,也沒有獨立主持過工作的經曆,還是我據理力爭啊.”
張義聽的牙酸,心下好笑,臉上恭敬道:“多謝科長厚愛。”
然後他臉上浮現出幾分哀傷,惆悵道:
“都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卑職今天算是體會到了,為了抓捕5名日本間諜,諜參股竟然死四人傷三人,唉,都是黨國的精英啊,太可惜了。”
說著他歎了口氣道:
“科長啊,現在諜參股人手不夠,您可得給我補齊,不然到時候再抓捕日本間諜什麼的,出了紕漏,這不是丟您的臉嗎?”
“行了,少給我打馬虎眼,最多從你原來的小隊調五個人過去,其他的等下個月來了新人再說吧。”王新亨搖了搖頭,道:
“這五個人還要你和楊文軒溝通好。”
“多謝科長。”張義笑了笑,能糊弄過來五個人算不錯了。
王新亨剛想再說什麼,就見秘書敲門進來了,稟告說楊文軒求見,王新亨點了點頭。
不一會楊文軒敲門進來了,看到張義在,他臉上有些意外,拱拱手道:
“張股長,恭喜旗開得勝啊。”
說著他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
“我手下那些兔崽子都興高采烈,想要投奔諜參股去呢。”
‘這說明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的能力和為人都比你強嘛,乾著危險的工作,誰不想升官發財呢?’
張義心裡想著,沒有接話,自顧自喝著自己的茶水。
楊文軒瞥了張義一眼,有些警惕,支吾了一會,猶豫道:
“科長,我有點事想向您單獨彙報。”
‘什麼事還要避著我?
你楊文軒濃眉大眼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我才離開幾天呢?
再說了,我現在也算你的長官嘛。
莫非這家夥也找到日諜的線索了?害怕自己搶了他的功勞?至於嗎?’
張義心下腹誹,起身裝作要回避的樣子,道:
“那科長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說著他心裡默默數“一、二”
還沒有數到三,就聽王新亨笑嗬嗬擺擺手,示意張義繼續坐著:
“不必了,都是自家人。”
說著他看了一眼楊文軒道:
“有什麼事就說吧,如果是案子上的事,正好讓雲義幫你參詳下,他在這方麵可是行家。”
“科長過譽,這還不是在您的領導下。”張義謙虛了一句,看向楊文軒。
楊文軒警惕地瞥了一眼張義,無奈道:
“科長,張股長,劉魁發現了紅黨的線索。”
‘紅黨?劉魁都斷胳膊短腿了,在醫院也能發現紅黨的線索?’
張義心神一凜,目光炯炯地靜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