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蕭夏就和袁妙姑商量了開藥鋪之事,袁妙姑沒有立刻表態,但其他幾個老道姑都一致同意,這是打燈籠也遇不到的好事情,她們怎麼會反對?
但其他幾個老道姑同意也沒有用,袁妙姑找到了蕭春雨,這件事得蕭春雨同意才行。
蕭春雨沉默片刻問道:“師父同意這樣做嗎?”
袁妙姑點點頭,“坦率說,我是同意的,我們修道不光是修身,也要修心,我們每年去給貧寒人家看病也是修心的一種,或許像大哥那樣救濟孤兒,也是一種修心,但這需要錢,阿寶幫助我們開藥鋪收購藥材,我們可以製成丹藥,也可以直接售賣藥材,如果能賺到錢,我們就能救濟更多的孤兒,我唯一不好意思就是讓阿寶破費。”
蕭春雨笑道:“師父倒不用擔心破費,我昨天問過他了,他之前率軍隊鎮壓獠人叛亂,繳獲了大量錢財,他自己取了一部分,這就是他的財源。”
“關鍵是你同意嗎?”袁妙姑又問道。
蕭春雨點了點頭,“我同意!”
袁妙姑欣然道:“那就這麼決定了,阿寶的條件就是讓我們不要再出去采藥,他認為太危險,我答應了,以後我們多種些藥材,就不用去采藥了,然後再收購其他道觀的藥材。”
蕭春雨想了想道:“師父,收購店鋪放在鎮上吧!放在觀裡會影響大家修行。”
“那肯定的,過兩天我們一起下山,找一個合適的鋪子,阿寶說,過些日子,長安同濟堂藥鋪的管事會過來收藥,他負責聯係。”
“師父決定吧!這件事我就不過問了。”
袁妙姑點點頭,“老規矩,這件事就讓你吳妙真師叔負責!”
傍晚,蕭春雨親自給兒子做了一頓飯,阿喬也加入進來,一家人有說有笑共進晚餐,其樂融融。
次日一早,蕭夏走了,白雲觀五十多名道姑出來給蕭夏送行,蕭夏前後給道觀留下八千兩銀子,徹底改變了道觀的命運。
“娘,你回去吧!不要再送了,小師姐,你也回去吧!”
蕭夏揮揮手,快步下山走來,望著蕭夏走遠,阿喬忽然伏在師父懷中哭了起來,蕭春雨眼中含淚撫摸著她的秀發道:“他給你留了一把劍,再過兩年,你就可以還俗去找他了,我相信他一定會等著你!”
次日,蕭夏騎馬回到了成都,這麼多年第一次感受到母愛,卻又這麼快離彆,著實讓他心中難過。
蕭夏鬱鬱不樂地回到客棧,卻遠遠看見一婦人坐在門口哀哭,蕭夏心情不太好,也沒有多問,直接進了客棧,客棧掌櫃認出了蕭夏,連忙迎上來道:“公子回來了!”
“我的手下呢?”
“現在是中午,他們都出去吃飯了。”
蕭夏點點頭,“我不在這些天,他們沒惹什麼事吧?”
“大的事情倒是沒有。”
“什麼意思?”
蕭夏不解道:“他們還是惹事了?”
“公子,其實就是一些商業糾紛而已。”
蕭夏不在這段時間,這些士兵確實惹不少事情,有的事情解決了,但有的事情卻解決不了,掌櫃就盼著蕭夏回來呢!
蕭夏眉頭一皺,忽然想到什麼,便問道:“門口那個在哭的女人和他們有關嗎?”
掌櫃尷尬地點點頭,他剛要開口,外麵傳來爭吵聲,是那女人的哭聲,“你不能不要啊!你不要我怎麼辦,我小本生意,真的虧不起啊!”
緊接著便聽見手下校尉曹太嶽怒道:“你這婦人分明是訛詐我,你當我們好欺負嗎?”
蕭夏走出來,隻見自己的手下都站在外麵,剛剛吃完飯回來,剛才正在哀哭的婦人抱住曹太嶽腿死活不放手,大喊道:“你殺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
“曹校尉,出了什麼事?”